第三百九十六章 审刘瑾（二）

这样的事儿怎么问？刘瑾是笃定锦衣卫不会去问宫中诸位主子，便一咬定这些是自己历年得来的赏赐，锦衣卫又能奈他何？

刘瑾也不是蠢，早在吕骢那老太监被接回宫的那一刻起，他便知晓陛下这是不信他们这些身边了，虽说那老家伙并没有领事儿，只是每里呆在划拨给他的小院之中，由小太监伺候着起居。地址失效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s Ba@gmail.com 获取最新地址

但刘瑾在东宫时便与这姓吕的老家伙打过道，知晓那是个成了的老东西，有他在，这后宫之中多少事儿都是瞒不住的！

即是察觉到了事儿不对，刘瑾便事先做了准备，幸好这些年来他行事谨慎，做事少有留下手尾，又有置下的许多资产都没有挂在自己名下，而是分散各处，一些给家，一些却是挂在自己管事的名下，又有些乃是化名。

因着是早些年的布置，锦衣卫想查也不是那么容易的，眼下最难过的一关便是这几万银子的来路了，进了这北镇抚司，刘瑾便没有打算着能囫囵个儿的出去，若是能撑住了还能保一条命，若了撑不住便甚么都没有了，这么多年的辛苦都要白费！

这笔账是个都会算！

怎么得也要咬紧了牙关挺过去！

他即是打定了主意甚么都不说，牟斌自然也问不出来，好在牟斌也不指望着这位大内总管太监能老老实实招认了，当下笑笑道，

“即是刘公公不肯说，那说不得便请公公试试我们北镇抚司的手段了！”

刘瑾白着一张脸，虽是心中惧怕，但面上倒也硬气，

“咱家无罪！”

牟斌却是再不多说，一挥手招了卫武过来，

“先给公公来点儿开胃的小菜！”

“是！”

这厢取来一摞纸，一个装了水的铜盆，有将刘瑾拉到行刑的椅上，双手反绑在后，又有双腿并拢绑在一处，将固定好后，卫武便取了一张纸在铜盆之中了，且不要小看这么轻轻一，却是有学问的。

若是得重了，纸张吸水多了，待会儿敷在脸上，犯会很快闭气，便“享受”不到那种慢慢窒息的“快感”了！

又若是得轻了，吸水少了，又不贴服皮肤，同样没法子“享受”的！

卫武将湿润的纸提起来在刘瑾的面前晃了晃笑道，

“公公，你我也是旧相识了，即是我们指挥使特意让来些小菜，卫某便给您选了这个斯文些的，您先试试看看喜不喜欢！”

说罢便将第一张纸贴了上去，

“呼……”

受此刑罚之，贴第一张纸必是会急速的呼吸，此时且不必急着将第二张纸贴上去，可以先欣赏一下对方鼻翼拼命颤动，两个鼻孔中的纸不停上下起伏的景。

之后便是第二张，此时间犯便会拼命张开嘴，又可见着鼻孔与腔处纸张起伏，此时窒息息还不算得强烈，再来第三张，便眼可见犯的脖颈红了起来，此时可暂且不动，待得对方双眼贲睁，摇挣扎，胸剧烈的起伏，这是拼命想呼吸空气所至，然后可再贴第四张……

通常普通至第四张便已是极限，而一些江湖士气息悠长的，却是可以撑至六七张左右。

刘瑾不过就是一个普通，自然也是撑不过四张纸的，待得卫武将第三张敷上去时，他已是挺直了身子，胸起伏不停，虽呼吸不畅，但双耳还能听得见，就听得卫武的声音在说道，

“公公……我要贴第四张了……”

“不……不……不……不要……”

刘瑾张大了嘴，想拼命大喊，却是甚么声音都发不出来，感觉有一张冰冷的东西贴了上来，窒息感立时增加了一倍，这那里是一张轻薄的纸，分明就是阎王爷的催命符啊！

刘瑾挣扎着，双手与双腿肌紧绷，细长坚韧的麻绳的靳了皮之中，

“唔……唔……”

眼看着刘瑾的胸起伏一点点的变慢，霍逊向卫武使了一眼色，卫武这才动手将刘瑾脸上的纸掀去。

“呼呼呼呼……”

此时的刘瑾喘得好似一条老狗一般，拼命的呼吸着刑室里混浊的空气，刚进来时，他还被这里面湿血腥与恶臭混在一起的味儿呛了一个嚏，现在却是再不嫌弃，大的贪婪的吸呼着！

卫武笑眯眯看着刘瑾，

“刘公公，这开胃菜如何啊？”

刘瑾大喘着气，半晌对卫武笑笑道，

“卫千户这开胃菜不错，只是味儿淡了些……”

卫武闻言眉一挑，

“没想到刘公公还是重的，即是如此那我们便再玩一遍……”

这种刑法可怕之处在于慢慢折磨，当那种窒息感一次又一次的来临时，即便是刘瑾打定了主意咬紧牙关，不吐一字，可每当湿润的纸缓缓贴到脸上时，他还是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