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2章 孟串儿番外之五色情迷

从那天起，润国时常来缠我。最新地址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 Sba@gmail.ㄈòМ 获取从小到大她常来找我玩耍，却是以她自己的倾诉居多。并不过多地打扰我，而最近她是会缠我。

“空如，你瞧我穿这套广袖留仙裙好不好看？”

“一切有为法，如梦幻泡影。”

她揽过我的脖子，我后退了三步，“空如，我今天的胭脂是花了三天时间亲手制的，你抬看我一眼嘛。”

“如露亦如电，应作如是观。”

“空如，我带你去极乐世界吧。”

我抬，她唇色如烟，赶紧复又低：“极乐世界？那是我一直向往的地方。”

“所以快快跟我走吧。”润国拉着我，步履急促地跑出了山门。

身后方丈在轻轻叹气。

应天府，商丘运河。

这是城中最繁华热闹的所在。

隋唐时期这里引黄河水，每年有大量泥沙淤积河床，所以朝廷每年进行清淤处理，碍不住仍然游如织，彻夜灯火，同样也成为文墨客才子佳的玩乐场所。

原来这一年过得轻巧，又近八月十五月圆中秋。

运河边的各种摊位让我眼花缭，不单有各色脯子果，在青布大伞下还有各种“冰雪冷元子”、“冰酪”和“饮子”。

润国容色明艳，衣着华丽，身边的我一身灰布僧衣，如此搭配，引得路纷纷侧目。

润国很是开心，花银钱买了两份冰酪：“空如，没见过吧？这个你是可以吃的，就是在碎冰和刨冰中加砂糖和酪，即消，好吃得很。”

前面还有一些杂耍蹴鞠，小小的少年把蹴鞠变幻于两脚之间，五颜六色的充气皮球随着空气上下翻飞，当真是花花世界迷眼。

太多太多的感受和色彩，一下子让我接受不来——来世间十八载，一夜之间看尽。

忽然听见有禽类的聒噪。

原来是有在斗鸟，一种很大，没有尾，脖子很长的鸟，两只一身鲜艳毛色的鸟，宿世仇似的，身上的毛都竖起来了，尖尖的嘴互相狠啄，恨不得彼此置对方于死地。

周围的们都在下注，然后为自己的一方呐喊助威，非常紧张。

眼见一只鸟被另一只啄的伤痕累累，只有出气无进气了。

我吃惊极了，双目含泪，呆立不动。我的双手不由自主地拽住了润国的衣袖，润国看我的眼神里充满了恻隐。

她挑了挑鬓的长眉，耸了耸肩，递给了我一锭银子，不愧是官银，分量很足。我赶紧拿了来排开***给庄家。

庄家喜得眼珠子都快掉下来了，连连称谢，点哈腰地把两只鸟都给了我。

那是我第一次买了东西来放生，看着解脱了铁链的两只鸟迫不及待地逃向野外，我念着大悲咒，对润国充满了儿时的感动和感激。

润国带我来了一个叫做“倚红楼”的地方，我怀疑这地方就是妖，放眼望去，没有一个正常。

到处都是搔首弄姿，涂着厚厚脂，嗲声嗲气说话的们，还有放形骸，大声调的男们，背景皆是层层叠叠的帷帐和模模糊糊的烛火。

润国命老鸨单独开了一个房间，她为此付出了一锭金子。点了香笼，熏得满室春色。记忆中的梵音，变得久远妖娆，我心里突突直跳，只觉任何正君子到了这个地步，都会渐渐沉堕。

我真的不是为自己找借。

润国倚在我身边，在我的耳边吹气道：“静定的禅心也是血造就，你纵然是个和尚，也要吃饭睡觉，归根结底都是世俗男，为何要抵抗今朝欢愉？”

我并非没有勇气推开她，只是我在想一个很重要的问题：色即是空，空即是色。可是色明明是润国，润国就在眼前，我可以对外面的妖们控制心念，却无法对润国无动于衷。

空即是色，润国如此倾国倾城，又怎会是空？还不如先色了再空，好过我……

润国把上发簪反手拔下，一如水般的乌发已然垂下，她开始站起来光着脚在地上跳舞，转得我眼晕，魂也迷。长发飘散之处，都是间地狱的分别。

我心动了，看住她，想把她刻在我的脑海里，让我的印象了再。

这芸芸众生，谁不为七六欲所折腾……

润国转着转着忽然扑到我怀里，带着猛烈的心跳。那一瞬间，就像虎狼在撕扯猎物，像野狗在抢食腐，也像书中所写，逆风中举着火把，反噬自身。

我跟她的手指在对方的发间身体狠狠游走，如同越缠越紧的绳索，我怕一放开，她就是水中月和镜中花，成为我记忆中的幻象，我怕她会刹那消失。

不知道是她身上的温度，还是这屋子里的香薰过于浓厚，我能听见血汩汩流动升温。

就在此时，忽听得外面一阵脚步急踏，丝竹声音隐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