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了么？”
李素眨眨眼：“蒋将军不信？”
蒋权老实道：“末将确实不信。”
李素道：“突厥
帮大唐守城是众目睽睽之下发生的事，此事到底是真是假，咱们再找问问便知……”
嘴角翘起一抹异的笑，李素悠悠道：“若此事是真的，西州这个地方可就有意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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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素觉得自己离真相近了一步，刚踏进西州时只看见漫天浓雾遮天蔽眼，如今站在远处再看西州，它的
廓似乎清晰了一些。
突厥，
兹，曹刺史。果毅都尉项田，还有西州刺史府里的诸多官吏……
一张张凌
的面孔在李素的脑海反复闪现而过，渐渐串成了一条线。有首有尾，有因有果。这座城，原来并不那么简单。
最关键的一件事是，刺史曹余除了欺凌百姓，征收苛税以外，到底还
了多少缺德事，而且这些缺德事不是曹余一个能做得出来的，刺史权力再大也不可能一手遮天，所以如果钱夫子所说的那些欺凌之事属实的话。李素可以断定，整个西州的官场全坏掉了，这是一桩从根子上已经腐烂不堪的大案，拔出萝卜，不知带起多大一片泥土。
思绪再往更远的地方发散，李世民当初没
没脑的，为什么忽然把他派到西州来当官？这个令李素苦思了近半年的问题，在钱夫子走后，李素似乎也渐渐有了一些绪。
大家都不简单啊。
…………
接下来的几天，李素不动声色。就当没这回事。
一个初来乍到没有任何根基的官员，对经营这座州城数年的首官动手，无疑是自寻死路。李素不是王桩，他不会出如此缺心眼的事。
除了下令蒋权秘密派出一支百
骑四处搜寻那两支有可能存在的突厥骑兵外，李素没有别的动作，每
白天在西州城里闲逛，晚上则晃晃悠悠带着王桩和郑小楼两位亲卫回营睡觉，在西州诸官员眼里看来，李素的表现根本就是个没有任何本事，只靠邀欢献媚得官的宠臣。
这个宠臣的表现没让鄙视他的失望。
“这块地方，方圆十二亩地。本官要了。”
李素指着西州城东一块闲置多年的空地，
充满了指点江山般的意气风发。
兹商那焉有点吃惊：“十二亩地都要？这……合适吗？”
“合适。本官是西州别驾，我说它是我的。它就是我的。”李素的混帐语气
具程咬金韵。
“都用来建宅子？”那焉还是不能接受。
李素叹道：“小是小了点，可谁叫我是别驾呢，
民如子嘛，宅子小一点勉强住一住便习惯了……”
那焉很无语，在这个连刺史府都只有
掌大的城池里，你居然要建一个占地十二亩的宅子，而且一副受了天大委屈的语气，别岂不是该一撞死？
“李别驾，容小多句嘴，十二亩地的宅子，耗费力物力可不小，建宅子需要的青石，方砖和泥浆等等，都要从千里外的沙州运来，当然，李别驾给的钱若足够，小相信西域的商们必然蜂拥而至，再多的东西都能给您运来，只是这要花费的钱……”
李素装糊涂：“钱咋了？”
那焉小心地道：“花钱不小啊……您此次离开长安西行，小看您的行装，似乎……没带那么多钱呀。”
李素眨着清纯无辜的眼：“你帮我垫上呗……”
那焉猛地一个激灵，开始仰望天色，估摸下一句要拿天色当借
了。
“小气！”李素太生气了：“我真恨自己啊，看看我，
的都是些什么朋友，连垫个宅子的钱都不肯……啧！狐朋狗友！”
那焉快哭了：“先多谢李别驾拿小当朋友，可是……在这茫茫千里大漠里建一栋华宅，花钱可不小，小虽是商，却也负担不起啊……”
“行了行了，这钱我自己出！”李素狠狠白他一眼，从怀里掏出一颗碧绿的猫眼石，塞到那焉的手里：“拿去，当是订金了！”
那焉眯着眼，举着猫眼石面朝阳光仔细端详许久，呆呆地道：“这颗猫眼石……好眼熟啊，莫非是西行路上小送您的那一颗？”
“没错，色泽纯度很不错，上品哦。”李素笑道。
那焉的脸色有点难看：“这……是我的啊！您拿小送您的东西，反过来再给小当订金，这事是不是……”
“是你的啊，但你送给我，就是我的啊，我的猫眼石拿来付我宅子的订金，你说说，这件事哪个地方不对？”
说完李素都觉得有点脸红，他发现自己变坏了，被程咬金带坏的。
那焉被李素绕了半天，仔细一寻思，确实没哪里不对，可是这心里为何堵得慌？
“就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