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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比一年少，最近这一年来，给我们拔野古部的钱财和粮食都少了许多，曹余何来余财余粮供养别的异族？西州数次危急时刻，除了我拔野古部的勇士，也根本不见有别的部族为西州解围。”
李素盯着他的脸瞧了半晌，缓缓点
。
看来没错了，说的应该是实话，曹余根本不懂如何发展民生，只是以内耗而苦苦支撑西州不被陷落，如同挤海绵一般，每挤一点水出来，海绵里的水便少一分，如此恶
循环，他又不懂如何让海绵去吸收更多的水，所以西州的税越来越高，也越来越穷，几乎已到了即将崩盘的边缘。
营帐内一片沉寂。
李素拧眉思索着什么，
特尔垂不语，蒋权和郑小楼却死死盯着李素，似乎在等他下令。
思忖良久，李素缓缓地道：“猢狲兄，看得出你是条汉子，虽然挨揍的时候叫得比谁都惨，但我觉得你应该还是条汉子……”
特尔顿时露出无比委屈的表
，忍不住道：“我本来就是汉子！叫得惨有错吗？你挨这顿揍试试！你旁边那个揍我的
下手如此狠辣，他根本不是，是畜生！”
啪！
某郑姓畜生很不客气地再抽了他一记。
特尔仰天长叹
气，一时悲从中来，眼中不禁流出泪水。
这畜生果然不懂何谓温柔……
李素笑了笑，道：“既然是汉子，捶你几下也无妨的，心眼别那么小，你刚才说的话，我相信都是真话，曹余用西州百姓民脂民膏供养你们突厥固然是杀的大罪，不过反过来说，你拔野古部收西州钱财，为西州解围，严格说来你并没有错，咱们一码归一码……”
特尔狐疑地看着他，不知李素接下来要说什么。
然后他看见李素的脸渐渐
沉下来，语气也变得冰冷无比：“刚才我说过一码归一码，你们拔野古部虽然守西州有功，可你们这些年抢掠丝绸之路上的商贾，杀越货，罪行累累，而且还敢两次袭我骑营，这些罪过，你大概是逃不过去的。”
特尔呆了一下，垂叹道：“你待如何处置我？”
李素不答，却转过对蒋权道：“蒋将军……”
“末将在！”
李素沉默片刻，缓缓道：“集结骑营兵马，再
西州城！这次，该算总帐了，至于这位猢狲兄和突厥降卒，嗯，先留在大营严加看管吧。”
特尔急了：“你说过只要我招了，便会放我部族离去的……”
李素眨眨眼：“你刚才是不是还说过，你们
原上的汉子顶天立地，而我们唐却常说谎诳？”
特尔呆了一下，脱道：“是说过……”
李素拍了拍他的肩，然后露出沉痛又愧疚的表：“……猢狲兄，你的判断很正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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