局，须换条路走，又把这潭水彻底搅浑，请教计从何出？”
李义府直视李素，道：“制造事端，祸水东引。”
李素一怔，然后陷
的思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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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极宫。
常涂跪在李世民面前，面无表
地禀奏着手下刚刚查到的消息。
“据查，监察御史冯渡，河南贫寒农户出身，家贫好学，贞观元年河南大旱，冯渡携家逃难关中，落户蓝田县，朝廷抚恤难民，分予冯家良田六亩，免其赋税三年，冯家由此得到喘息，遂一心读书求取功名，贞观八年，冯渡以乡贡而进明经科，后来投行卷蜀王殿下府上，蜀王荐于朝廷，遂录用为礼部主事……”
李世民听到这里，眼中
光
，语气
沉道：“蜀王李愔？你确定没查错？”
常涂垂
道：“老
不敢欺君，所言一字不假。”
李世民眼中闪过一丝不敢置信之色，冷冷道：“继续。”
常涂接着道：“……冯渡自贞观八年始任礼部主事，历时六年，贞观十四年，冯渡调任监察御史，纠察诸官风纪及不法，任内颇有
望，侍中魏征生前曾多次赞誉其不畏强权，敢鸣不平事，直到如今，冯渡仍是监察御史，再无调动。”
李世民皱眉：“他怎会与蜀王扯上关系？蜀王向来不思进取，恣意任
，甚少为朝廷荐才，这个冯渡当初怎会想到投行卷到蜀王府上？再，朕的皇子们没有一个愿意离开长安，包括蜀王也常称病驻留长安数年仍不走，冯渡上的这道奏疏连蜀王都包括进去了，他是什么意思？”
常涂沉默片刻，忽然道：“要不要老将冯渡缉拿下狱？老对刑讯颇有心得，寻常在老手下撑不过半个时辰，知道的全都招了……”
李世民狠狠瞪了他一眼，道：“冯渡只不过上了一道奏疏而已，魏征才去世几天，朝中便有因言获罪者，朕若将冯渡拿下狱，你难道想让天下唾骂朕是昏君吗？”
常涂垂：“老不敢。”
李世民哼了哼，道：“叫你的密切注视冯渡的一举一动，若有异常及时来报。”
“是。”
“只许监视，不许对他有任何行动。”
“是。”
“朕下旨之后，诸皇子反应如何？”
“诸皇子皆不愿离京，得知是冯渡带上谏后，皆对其痛骂不已，昨
越王殿下还领着一群功勋子弟朝冯渡的府邸扔了火把，差烧了他的屋子。”
李世民面现怒色，重重一哼，道：“这些不争气的东西！”
缓缓阖上眼，李世民此刻脑海中闪过无数念。
蜀王李愔……竟是蜀王。
可是，果真是他在背后指使冯渡么？
蜀王是个典型的纨绔，好游猎渔色，躁跳脱，从来没有参与过朝堂任何事务，在朝中的脉也几乎没有，这样一个，怎么可能没事去指使冯渡上那道对他自己也不利的奏疏？除非他吃错药，嗑多了五石散。
然而，李世民转念一想，想到一个细思恐极的事实。
蜀王李愔，是吴王李恪的亲弟弟，同父同母所出，若此事是吴王李恪暗中撺掇指使呢？如果是他，他的目的是什么？
一个的御史，背后竟牵扯出如此复杂的关系和谋，李世民浑身不由有些冷。
“你先退下，朕……再好好想想。”李世民无力地朝常涂摆摆手。
常涂垂退出殿外。
殿内只剩李世民一，这时他才缓缓阖上眼，吐出胸中一
浊气，揉了揉额角，色无比疲倦。
李世民不是昏君，当皇帝十八年了，这些年将朝堂和天下打理得生机勃勃，百废俱兴，昏君可
不出如此伟业。
这几生的事如走马观灯般在他脑海中一一闪过，所有的一切事端也好，谋也好，其实都指向同一件事，东宫储君。
嫡长子李承乾被废了，东宫久悬未立，最着急的不是他李世民，而是朝中诸臣和天下百姓士子，以及那些对他虎视眈眈的门阀世家。
太子未立，后继无，天下臣民心动
，这些都是不稳定因素，更何况李世民正在积极准备亲征高句丽，若不把太子的问题解决，国无储君，监国无，教他如何放心东征？
“看来……确实该立一个太子了。”李世民喃喃低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