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诺!”赶车的车夫立刻应了一声,挥起马鞭就赶着马车向前。
而此时,一个坐在韩说对面的男子,却是抬起了
,对韩说道:“主公如此,臣恐丞相或会记恨在心……”
“记恨就记恨好了……”韩说不以为意的摆摆手:“哪怕刘屈氂此番可以涉险过关,也不过是一个蹩脚丞相,恐怕还不如当年的牧丘恬候!”
帝国历史上有三位泥塑丞相。
牧丘恬候石庆以无可争议的优势,勇夺第一名的
衔!
想当初,石庆为相的时候,其在政务上根本没有任何
嘴的地方!
以至于连石庆自己都有些不好意思,多次请辞,但都被天子强行按下来。
彼时,年富力强的天子,需要一个石庆那样的傀儡丞相来当挡箭牌。
但现在……
已是垂垂老矣的天子,需要的再非傀儡,而是一个真正可以帮他做事的
。
换而言之,在韩说看来,刘屈氂的宰相之旅,已经抵达终点。
之所以现在还没有被掳夺、贬斥甚至问罪,不过是天子还没有最终想好罢了。
可以这么说,李广利回师之
,就是刘屈氂罢相之时!
故而,对韩说而言,现在正是最好的时候!
有仇报仇,有怨报怨!
以后恐怕就找不到像现在这样,可以肆意羞辱和打击一位大汉丞相的机会了。
……………………
刘屈氂直勾勾的看着韩说的马车,消失在雨雾中,进
那扇朱红色的宫门之内。
良久,他终于叹道:“虎落平阳被犬欺……吾终于明白这是什么感受了!”
就在月前,韩说见他还得赔笑脸,还得小心翼翼的说话。
甚至需要将他的意见,作为执金吾内部的行事方针。
然而现在,却是赤
的开始公然羞辱与挑衅他了。
可惜,他却只能生生忍着,甚至不能回击。
回击就是给对方机会,让其获得一个借
。
更可能触怒天子,使得那位陛下觉得自己是不是脑子坏掉了?
不过,这个仇,刘屈氂却是记了下来。
“若无能度过这一关……”他握着拳
,在心里发誓:“今
之事,必百倍偿还!”
…………………………
令居塞内,张越等到了确凿的消息。
贰师将军李广利已经班师,他除了在
兹的都延与尉黎的渠犁以及
台等要地留下部分防御力量外,主力已经开始陆续从西域回撤。
第一批骑兵甚至已经撤
了楼兰境内。
这让张越终于放下了心里的石
,同时也对李广利有所改观。
他最怕的事
,莫过于李广利和历史上一般,昏了
,孤注一掷的率军在冬季的
风雪之中继续进军。
那,张越就不得不
手此事,去将汉军带回河西了。
还好,李广利现在还没有被
到绝路。
而跟着这个消息,一起抵达令居的,还有一个熟
——李广利的副将兼绝对心腹李哆。
李哆的来意,张越不需要去见就明白。
无非是来
易的。
易内容也是显而易见的——大抵应该和李广利目前的困境有关。
左右无非不过是想要利用张越的影响力,甚至借助张越的力量来度过他们面临的难关。
讲道理,张越也仔细想过与李广利结盟。
显而易见的,若能借此机会,与李广利联盟,好处是毋庸置疑的!
首先,张越将获得一个良好的开端。
至少可以省去他数年的经营时间,完全可以顺利的接掌河西,接掌整个对匈
作战的事务。
李广利在河西经营十余年,势力盘根错节,而且掌握着大量的第一手对匈
的资料。
这些资料里,包含了无数他所急需的西域地理、水文、
文以及漠北道路、山川、河流的
报。
这些东西,无疑都是非常宝贵的。
更是需要时间和
力来搜集的。
其次,便是一旦张-李联盟达成,那么至少在未来数年,张越都不需要再担心朝堂内有
扯他后腿。
只是……
值不值得?
能不能做到呢?
这两个问题,张越一直在思考,所以也就借故一直没有去见李哆。
想了差不多三天,张越才算有了些决心。
但依然不够坚定。
毕竟,李广利这次这个跟
栽的实在有些大。
丧师之罪,加上先前的矫诏、软禁天子使者,几乎可以让其毫无翻身的余地。
哪怕极力争取,最多也不过是得到一个将功抵过的机会而已。
要知道,现在盯上李广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