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道理

将他压在龙椅上。

随手一甩，一张由张岚写好的诏书，便落在赵鸣手中，公输巧手的真气线唤引，曾属于大楚的传国玉玺，被从残的废墟中带出，被沈秋扣在手里。

“来吧。”

他将玉玺塞进赵鸣手里，指了指诏书。

内容都不必看。

赵鸣知道，自己这一印盖下去，南国就彻底亡了。

这一瞬，这国主崩溃了。

他再也忍不住内心回的那些绪，再也忍不住内心中无法抑制的悲苦与绝望，眼泪，软弱的眼泪，从这一表才的国主眼中涌出。

他仰起，看着沈秋，咬牙切齿的，声嘶力竭的喊到：

“这不是孤的错！”

“与蓬莱接触也好，与北国作战也罢，引诱尔等临安也是，这都不是孤选的！孤根本没得选，孤什么错事都没做！

也未曾向蓬莱跪拜！更未曾卖国求荣！孤所做的，都是国主该做的！

为何！

为何你们要如此迫我！”

“那你还真是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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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秋握着赵鸣颤抖的手，将那一方玉印，一点一点的摁在诏书上。

他说：

“你是想，从沈某这里，求来一个公道吗？”

“好吧，那我就教你个道理。”

他将盖好的诏书收起，随手一扬，诏书和传国玉玺，就被丢青青手中，玄鱼大叫一声，正将一个蓬莱老鬼撞飞的白灵儿，立刻调转身体。

载着她和青青，冲出这片宫殿废墟。

沈秋俯下身，看着赵鸣的眼神，他指着身后的一片混，还有已成杀生绝地，烟火四起的临安城。

他说：

“知道为什么事会走到这一步吗？”

赵鸣哭的满脸泪水，摇了摇。

“你说你没做什么错事，我信，你这软骨，当不了坏蛋。”

沈秋摇了摇。

本要将赵鸣在此杀死的，但这一瞬，他却不想取他命了。

没意义。

他站起身来，活动了一下身体，对赵鸣说：

“为什么大家都针对你啊？因为大家对你抱有期待啊，赵鸣，大家希望你多做些事的，做点好事，做点该做的事。”

“可惜，你让所有对你抱有期望的失望了，你什么都没做。”

“跪不跪的，其实不重要。”

沈秋拍了拍龙椅。

他说：

“你拥有一切，可惜你配不上它。”

“罢了。”

他在赵鸣身上，推了一把，说：

“逃命去吧。”

在赵鸣踉跄奔跑的背影下，沈秋坐在了那把椅子上，但随即，他就皱起了眉，站起身来，一掌将这南国龙椅，打的碎。

“这玩意，坐着真不舒服。”

“我家青青以后，怕有罪受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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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鸣拖着受伤的脚，一路踉跄逃出战地。

他再无什么国主的威严，和惊恐的百姓，也再无区别，身上染着血渍尘土，发都散开来。

但总算是活下来了。

赵鸣喘了气，打算去寻忠诚的侍卫，护送他离开此地。

但转过宫墙，就看到前方，正有个穿黑衣，有异色双瞳的高大男，正堵在眼前。

“我叫张楚，你应该听过我的名字。”

那动了动手指，说了句。

赵鸣面色大变，踉跄后退，但下一瞬，眼前那的身影就消失掉，而在他身后，已有灼热的手指，扣在了脖颈上。

“别！孤，孤愿降你北国，愿...”

“咔擦”

一声轻响，赵鸣所有的话语，都化作死时的呜咽，眼中所有的光芒，都在这一瞬彻底黯淡。

“对我而言，你的尸体，比你的更有用。”

张楚看着眼前抽搐的死者，他低声说：

“陛下，如此简单的道理，你为何就想不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