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父女

时，不懂事，也时常会去问师父，我父母为什么不要我了？是因为我不乖吗？还是因为我不够漂亮？还是家中太穷？”

青青吸了一气，声音变的平静下来。

她说：

“师父总是想各种解释来搪塞我，久而久之，我也不问了，因为命数如此，问清缘由，又能如何？

后来随着师父去北地走镖，遇到了师兄。

家里又多了个，我好想也有个哥哥，心里便更舒适一些，那些儿时的问题，也被我抛在脑后。

我不去想自己的父母在何处，是不是还在世。

有那么一段时间...”

青青看着芥子僧，她走上前，伸手放在芥子僧颤抖的手上，她说：

“有那么一段时间，我其实很恨你们，恨你们把我一个丢下，不管不问，但随着我长大，我不恨了。我知道生无奈，也知道江湖险恶。

我知道，你们不是故意丢下我的。

哪有父母，会如此狠心的丢下自己的孩子？”

“爹。”

青青第一次以如此的称呼，呼唤芥子僧。

这一声呼唤，让芥子僧再也无法安下心神，他仰起来，那半边佛陀，半边恶鬼的脸上，肌在不断的抽搐，一双虎目，也是老泪横流。

这一幕，他从年轻时到现在，无数次在梦中梦到，每次苏醒，都会怅然若失。

“我今天和你说这些，只是想告诉你，我不怪你们。”

青青抬起，抚摸着芥子僧脸上那可怕的伤痕，那些陈年旧伤留下的，道道切的刻痕，似乎向青青阐述着，当年他父亲经历过什么样的噩梦。

“在我知道，你不是故意丢下我和娘亲的时候，我就不怪你了。我知道，你那一夜的心，必然是绝望骨的，你宁愿死了，也不愿让我流离红尘。”

青青的语气也带上了哭腔，大滴大滴的眼泪，从她眼眶流下，她说：

“我的想法是对的，你和娘亲都是我的，我和世间其他孩子一样，都是在父母的意和祝福中诞生的，老天爷已经对我很好了。

我最少还能亲眼见到你，和你这样说说话，不至于天永隔。

我不怪你了。

只是...只是从此之后，你再有什么事，一定要告诉我，我们父两，一起面对那些，不管未来是什么，我们一起面对。

别再说什么不想牵连我，亲不该这么生分，好吗？”

“嗯。”

涅槃寺的主持，佛法武艺都极高的芥子僧，这一刻老泪横流，他心中激，甚至是说一句完整的话来，但眼泪中也有一抹欣慰与骄傲。

自家儿长大了。

她成长的比自己梦想中更优秀，更好，一点也不娇惯，就如一棵不需要保护，也能骄傲的屹立，骄傲的面对风吹雨打也不低的参天大树。

她一定会成为一个英明的国主，一定能成为一个好母亲，成为一个好家长，比自己合格一百倍，一万倍的家长。

阿箬，你看到了吗？

我们的儿，她已经长大了。

她会让我们骄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