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雾雨迷离。
夜。
残旧的江畔古渡万籁俱寂，唯有一叶轻舟，浮在水面之上，雾后透出若隐若现的昏暗灯光，只有四周的芦苇
中，偶尔会传来几声窸窣的鸟叫虫鸣。
忽然。
芦苇中一阵晃动。
紧接着。
一个
戴斗笠，身披蓑衣的白发道
，就从芦苇中走了出来。
“船家。”
来到岸边，道轻喊了一声。
片刻后。
一个声音自雾后飘出。
“来者是还是鬼啊？”
话音甫落，雾后又传来了水波漾的声音，就见艄公早已摇着橹将船拢到近前。
“客请上来吧。”
看着岸上的道，艄公缓缓开
说道。
“船家难道不怕我是鬼吗？”
白发道迈步上船，然后开笑道。
艄公闻言，漫不经心的道：“如今这世道，不如鬼，就算道长是鬼，也没有什么好怕的，要知道这下面的死，可比活要多得多，如果运气不好的话，道长和我说不定也会沉尸江底，成为他们的一员。”
说着，艄公还特意摆动手中的船橹，在江水中搅了一搅，不过不知道是不是错觉，艄公手中那条船橹，在水下搅动的时候，上面好像泛起了一道微弱的红光。
“道长意欲何往？”
“对岸即可。”
艄公不再多言，摇橹向对岸划去。
可刚划出没有多远。
一个穿着青衣的书生，又从芦苇中钻了出来。
“船家且慢，等一等小生！”
书生神
显得焦灼，对着艄公不停的摆着手。
…………
“多谢船家。”
书生顺利的上了船。
他看起来不过二十多岁，身上的青衫已经洗得泛白，手中握着一只晶莹的玉笛，上面镌刻了很多细密的花纹，看上去弱不禁风，手无缚
之力，或许是在风雨中走得久了，身上还颤颤发抖。
“见过道长。”
书生坐下后。
向道打了一声招呼。
道微微颔首。
又从怀中拿出两个烧饼递给书生，书生也没有客气，接过烧饼道了声谢，便开始大快朵颐起来。
江面上。
雾气渐浓。
船下也传来了怪异的声响。
似是有再用指甲挠着船板。
而艄公却仿佛没有听见一般。
甩开膀子摇开船去。
很快就来到了江畔中心。
“两位客，江水逆流而行，船只行动缓慢，为了打发时间，某家不如给两位讲个故事如何？”
“好啊，好啊。”
不待道做出回应。
那个书生先满脸兴奋的开了，“小生平
里最喜欢听故事了，既然船家有好故事，不如就将来听听，也给小生长长见识。”
说罢之后。
他又看向道，问道：“道长意下如何？”
“也好，左右正闲来无事，有个打发时间的故事也不错。”
道看了书生一眼，又看了看艄公，最后笑着点。
江面雾气越来越浓。
艄公也讲起了自己的故事：
话说从前有一个叫王二，他平尽做水里的买卖，除了捞捕些鱼虾螃蟹之外，还泛舟载客游行两岸，也能挣得几个辛苦钱，子过得虽然不富裕，但也算是有滋有味，自给自足。
可这个王二却贪心不足，走上了歪门邪道。
若是寻常贫苦百姓上船，他就正常收银钱渡其过河，若是客身怀巨额财帛，亦或者金银外露，他就会泛舟将其引到江畔中心，然后把船一横，抽出刀来架在对方脖子上。
问其是想要吃板刀面，还是吃馄饨。
当然，这板刀面和馄饨可不是真正意义的那些东西，而是盗匪中流传的唇点黑话，所谓的板刀面就是一刀给你宰了，然后把尸体扔进江中，馄饨就是让你把身上的衣服脱光，赤条条的自己跳进江中，生死全凭天命。
因为世道混
，再加上他行事隐蔽。
所以这么多年来始终无发现他的伎俩，平里依然靠着载客渡河维持生活，不过近些子来，世道离的厉害，已经很久都没有来到渡了，幸亏今天晚上来了两个。
一个道士。
一个书生。
…………
江面上寒风拂过。
听完艄公的故事。
书生脸色有些发白，不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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