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0 散播

要训他吗？“师父，徒儿知错了，徒儿往后会更加努力的！”

小球不知道跑哪里去了，要不然他就可以先问问它师父现在想什么呢。

“我还没说话你就先认错了？”冯殃不冷不淡地说道，“认错还能认成习惯了？”

殷承祉端端正正认错的脸顿时僵了，忙解释道：“师父，徒儿是真的认识到自己的差距，和他们相比……”

“谁让你和他们比了？”冯殃打断了他的话。

殷承祉一愣。

冯殃抬起手，“你给我记住了。”

殷承祉愣愣地看着，随后感觉额处传来了一丝冰凉。

冯殃伸出手指点在了他的额，“我是让你成为握刀的，而不是当刀！”

“师父……”殷承祉恍然大悟的同时也是羞愧，吸了气压下了真的成了习惯的认错，正色道：“徒儿知道了。”

冯殃颔首，收回了手继续道：“我能给你磨刀，可能不能让这把刀认主，要如何用的得心应手那就只能靠你自己。”

“我会努力的！”殷承祉认真说道。

冯殃看了他会儿，似乎欲言又止。

“师父，是不是出什么事了？”殷承祉看出来了，也问了出来，“张叔那边应付不过来了？”算一算，他从赶去西北到现在已经好几个月了，好几个月不露面，不管如何掩饰怕也会引起怀疑了，“宁州和幽州那边……”

“崔新一家死了。”冯殃没等他说完便道。

殷承祉先是一愣，随后眼瞳睁大，脸也蒙上了震惊和愤怒，崔新，崔家三爷，他的三舅舅！他都快要忘了他的名字了！“师父。”他咬着牙，问道：“是谁做的？”

“是我的错。”冯殃却道，“我低估了那的胆量，也高估了自己的震慑力。”

殷承祉又是一愣，随即忙摇，“不！怎么也不会是师父的错！”他虽然还不知道详，但却很清楚这不可能是师父的错，怎么能说是师父的错了？“师父，当是徒儿错了，徒儿不应该将自己的无能委过于您，当的错徒儿今绝不会再犯！”

“这是的确是我疏忽。”冯殃没有揽责任不过也并不推卸责任，“不过如今说这些也已然无能，既然事都出了，那便将计就计吧。”

殷承祉地吸了气，“师父，能告诉我具体况吗？三……三舅舅，怎么出的事？”不，不只是三舅舅，是……“三舅舅一家——”他压着心里汹涌的愤怒，“都没了？”

“应该还有一个。”冯殃说道，“留下这么个活，恐怕是要派上大用场了。”

“那其他呢？”殷承祉问道，声音放轻了不少。

冯殃回道，“暂且无碍。”

“好。”殷承祉悄悄呼了气，“师父，请告知我这事的详！”

……

朱茂被晾在了军营的营帐里大半天了，直到天都黑了，也还没见到四殿下，本来就忐忑的心就更加不安了。

若说四殿下怪罪他，可兵士客气、好水好茶的，到了晚膳之分还送来了膳食，怎么也不像是故意晾着他惩罚他的样子。

可为何一直不见他？

有什么样的军务比眼下这些事重要？

撞了一肚子的东西，膳食也没吃几，又继续等，直到夜，肚子咕噜咕噜打着鼓，才懊恼先前没多吃几。

可殿下还是没见他。

难不成殿下不在？

一想到这个，朱茂的心就开始打颤了，先前不是没有风声传出来，尤其是宁州幽州那边要来之后，就有传四殿下去了西北救大皇子，可大皇子最后没了啊，那四殿下……

“不会的……不会的……”

一起了这个念，便再也坐不住了，可也不能出去找，只能在营帐内转了又转，一会骂自己胡思想，一会祈求老天爷保佑四殿下……

是不是因为四殿下出事了，所以才会有敢对崔家下这等狠手？！

……

张华真没想到会在这等时候见到四皇子，迟迟未归的四皇子终于回来了，安然无恙、毫发无伤，似乎还比先前好，只是如今这种况却由不得他高兴太久，“四殿下，事你可听说了？”

“大表兄如何了？”殷承祉没答他话，而是径直看向床榻上还昏迷着的崔怀，“大夫怎么说？”

张华说道：“军医说大公子刺激过度，引致肺腑受创，才会吐血，原本也不是什么大事，只是近来大公子忧思过度，难免有损身体，才会昏迷，不过军医施过了针，大公子应当没有命之忧。”

“一天了还没醒？”殷承祉从小球那边得知崔怀是早上来的，现在都快天亮了。

张华回道：“是末将担心大公子醒来之后过于激动，让军医用了安神的药，殿下不必担心，等药效过了大公子便会醒来。”顿了顿，又道：“殿下，三爷一家的事让大公子心神俱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