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2 苦楚

的秘密！师父是经历了多少次这样的事？只要师父想要在一处长久地生活下去，便要这般遮掩容貌是吗？连堂堂正正地站在前都不能，对于师父来说岂能是难受二字能形容的？这样的子，师父过了多久？圆球说，师父活了很久很久了，哪怕是遇上了他这样不会伤害他的，亦不能不需掩饰地过子是不是？那面纱，是不是一旦戴上了，便再也摘不下来了？府里的其他，他们培养的那些亲信，又能有几个真的做到不惊奇不起恶念的？师父……师父……

“你是自虐上瘾了是吧？”

无可奈何的声音从顶传来。

殷承祉眼睑都被冻出了霜花来了，“师……师父……”不知道什么时候又开始下雪了，他这一动，雪花哗啦啦地从他顶、肩膀上落下。

冯殃吸了气，怎么也想不通自己怎么就养出这么个傻脑筋的孩子来，难道是先前那些狡猾过了，终于来了个傻乎乎的？“还不起来？”

“起来起来！还不起来要当雪啊！”窝在屋顶把大雪当被子盖的圆球接收到了主的息怒，立马窜了下来，“你这个娃娃怎么这么傻啊？脑子都装了吗？下雪了也不会躲躲？冻坏了怎么办？”

老妈子似得。

殷承祉冻的嘴唇都发紫了，“圆球。”

“啊？”

他拍了拍自己双臂，活动一下身子，“闭嘴。”

“你——”

殷承祉说完便往屋里走了，没理那个一副我很关心里其实就是要看戏还有便是怕被它主怪罪的做戏球！

“过来。”冯殃坐在茶桌旁，说道。

殷承祉慢慢地靠近，目光在边上的那白纱扫了扫，然后低，“师父……”

“喝了！”冯殃将一杯热茶搁在了他面前。

殷承祉弯下腰。

“坐都不会了吗？！”余怒未消似得。

殷承祉连忙坐下，不是太急了还是身子冻的行动不便了，一没做好摔地上了，下一刻便又像是地上有什么鬼要爬出来似得，立即窜起，以最快的速度稳稳地坐下，跟先前的踉跄不存在似得，“师父，我喝，我马上喝。”

哪里还有燕王的模样？

冯殃叹了气，“让我见不得的不是你！”

“师父！”殷承祉抬起，急的眼眶都红了。

“不过就是一件小事你这是要给谁看？！”冯殃气的起身，恼火道：“把眼泪给我憋回去！又不是小姑娘更不是小孩子了，动不动就红眼睛的，要不要我让给你瞧瞧眼睛？”

“师父，我……”

“不就是一块面纱吗？外边戴面纱的子不多得是？我不愿让当猴子看还惹你不高兴了？！”

“师父，我没有！”

“没有就别给我摆这副表！我是没教出什么好东西来，但也没教出过一个动不动就要死要活的！”

“师父……”

“还会自虐！怎么？子过得太舒服了反而不痛快了？外面下那么大的雪你是瞎了还是不知道那是什么？你腿不要了？真这么不想要了我让给你砍了好不好？”

“师父……”

“还是我亲自帮你砍了？”

“师父！”殷承祉又跪了下来，和以前做错了事一样伸手抱着她的腿，“师父我错了！我错了！你别生气！”

“松手！”

“师父我真的知道错了！”

冯殃真想再把丢出去，一个大男了不是小孩子了！可是——“你就吃准了我受你这一套是不是？”

“不是，我……”殷承祉抬起，“我只是心里难受，师父是为了我才受这份委屈的！师父可以藏露尾的，天下那么大，师父随便去一处便可以随心所欲地生活，是因为我！是因为我师父才留下的！是因为我，师父才会不得不面对那么多！师父，徒儿难受，更愧疚！徒儿更恨不得代替师父承受这份苦楚……”

苦楚？

冯殃低看着他，“你认为这是份苦楚？”

“师父……”

“长生不老，都梦寐以求的，哪里来的苦楚？”冯殃嗤笑。

“师父，你莫要这般说！”

“那我要怎么说？”

“我……”

“说不出来了是不是？”冯殃继续道。

殷承祉是不知道该怎么说，但是却坚定地道：“总之师父是为了我才受这份苦楚，徒儿却什么都做不到，唯有……”

“自虐赎罪？”冯殃嘲讽道，“我倒是养出了个好徒儿！”

“不是……”

“不是的话还不快松手滚起来！”冯殃怒道。

殷承祉只得立即松手，踉跄站起，“师父，你别生气，我再也不说便是了，你不要生气，生气对身子不好……”

“身子好不好与我有关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