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6 必须

可了京城，不，不需要进京城，只要出了这锦东，他殷承祉就不过是没牙的老虎折了翅膀的老鹰罢了！

他哪里来的自信？！

离开宁州之前，崔钰还是找了个借单独见了殷承祉，军务大事，哪怕是京城来使也阻拦不得，要留下来听？行啊，若是军事机密泄露了，来使大拿全族的脑袋来负责，这样的话搁下来，若是还不能如愿的话，崔钰绝不会让他们走出宁州！

“崔将军如今倒是真有几分崔大将军的风范了。”殷承祉笑道，真心真意的赞扬，没有一丝讽刺的意味。

崔钰却没给好脸色，“殿下却没半点锦东之主的威风！”

“崔钰。”殷承祉并不打算与他争论，“我必须走这一趟。”

“你就不怕把命丢在京城？”崔钰冷笑，“别告诉我你还看不出来皇帝此次让你京是来者不善？殷承祉，你惦记着兄弟之，可家却没把你这个弟弟放在眼里过！你以为这几年他对你关有加到几乎你要什么给什么你还没要都已经给你乐，便是真的在意你这个弟弟？他这是在捧杀，是想把原本无害的猫养成了老虎，然后理所当然地除去祸患！燕王殿下，你……”

“我知道！”殷承祉没让他说下去，“可崔钰，不管是兄弟手足，还是君臣，这一趟我都必须走！锦东不能出臣贼子，哪怕最后走到与朝廷相对抗的地步，也必须有理有据！”

“你……”

“我若是死了，不是还有你们吗？”殷承祉又道，“原本锦东便是你们崔家的。”

崔钰怒极反笑，“那我是不是该感谢燕王殿下如此厚？！”

“崔钰。”殷承祉不欲再多说，有些话也无需说出，“守好宁州，我会回来的。”

“回不回！”崔钰咬着牙，怒极而去，“你死在京城也是活该！”

殷承祉笑了笑，“我会回来的。”

蛮族未灭，他的罪尚未赎完。

再说了，他都还没有亲自向师父磕谢罪了，如何能死在京城？

终于出了宁州了。

京城的纷纷松了气，而锦东的却是更加的谨慎小心了，而才出了宁州，便出事了。

半夜有刺客潜，不过很快便被击退了。

严朗以此闹了一场，将贴身保卫燕王的事重新抢了回来，衣食住行，哪怕只是喝水，都亲自过手，不给一丝可乘之机。

至于刺客一事，当然不过是一场戏，为的便是借机抢回燕王贴身守卫之权，也是为了试探一下京城来的这些。

结果也是很不错的。

近身护卫权抢回来了，同时也试探出了皇帝派来这些并不简单！

“殿下，真的要一直往前走吗？”也是在夺回了近身守卫权之后才能说这些话，之前哪怕在屋子里也不敢随便谈，严朗还是希望殿下不要冒这个险，“如今离宁州还不远，若是殿下……”

殷承祉抬手打断了他的话，“这些话不要再说了。”

“殿下……”

“我若逃走，便是给了皇帝对锦东下手的借。”殷承祉说道，“此去京城最快也得一个月，这一个月足够锦东做好准备了。”

严朗大惊，“殿下这是为崔总督和张将军他们争取时间？”

“必须做最坏的打算。”殷承祉低道，而这最坏的打算，不仅仅是面对朝廷，更是面对蛮族，“锦东极有可能会腹背受敌。”

严朗脸色更难看了。

“这只是最差的结果。”殷承祉又道，“割裂大殷土地封与蛮族，于皇帝而言也不是什么好事，哪怕他不怕引起锦东动，也怕会遗臭万年，皇帝或许不在乎锦东的百姓如何，但不会不在乎自己的名声，他……不会让自己沦为昏君一流的！”

这也是他为何执意要走这一趟的原因。

皇帝容不下他在意料之中，可此次的种种却透着不寻常，不像是皇帝会做得出来才是！

“殿下……”

“怕死？”殷承祉看着他笑道。

严朗立即道：“自然不怕！”

“可我怕。”殷承祉继续笑道，“而且，怕死也不是什么见不得的事，怕死，才懂得生的可贵，才会想尽办法保住自己的小命。”

严朗一怔，“殿下放心，属下一定会……”

“好了。”殷承祉笑着打断他的话，“我相信你一定会保护好我，同时也得保护好自己，我可不想回去之后你夫带着孩子来我面前哭着要夫君父亲的。”

“殿下……”严朗不知该为他此时的豁达而高兴，还是该更加担忧了。

殷承祉笑呵呵的，“这可不是说笑的，我啊，最怕的就是别哭着问我要他的家了。”顿了顿，又道，“有那么一段子，我一直做着这样的梦，梦怕了……”

严朗又是一愣。

“要不是后来师父打醒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