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章：黑面厂公

“见过成总管。”

不得不说，舒良是个聪明。

自从发现郕王府的一老，都习惯这么称呼成敬为“成总管”之后。

他也跟着叫了起来，丝毫不觉得不好意思。

说着话，舒良上前，顺手将成敬手里的一摞奏疏接过来，放在案上。

整个过程，流畅的就像这都是他分内的事一样。

那恭谨的样子，丝毫不见他这些子，在东厂的铁血手段。

成敬虽然平素都在司礼监坐镇，但是也有自己的消息渠道。

毕竟到了他这等地步的，宫中有的是，心甘愿的为他效力。

因此，他也听说了不少，这位新任的厂公大，在东厂的手段。

据说，他刚一上任，就从锦衣卫借了五百，当场杖毙了一个想给他使绊子的百户。

接着，将手底下的七八个贴刑官都分别招到屋子里密谈，说了些什么没知道。

但是出来之后，他直接将其中的三个，都扔进了锦衣卫的诏狱里。

不止如此，接下来的四五天里，他更是雷厉风行，接连将东厂手下的几十个番子，都一同送进了诏狱。

诏狱里的手段，别说是这些低阶百户和番子了，就算是朝廷大员进去，都得脱层皮。

具体怎么样了，除了锦衣卫内部的和舒良之外，没有别的知道。

反正，按成敬得到的消息，东厂这些被送进去的，都还没有出来的。

现在宫里，都暗自传他叫“黑面厂公”。

短短的几时间内，宫里的内宦，见了舒良都要下意识的躲着走。

不过，这些都和成敬没关系。

舒良越厉害，只能说明举荐他的成敬，眼光越好。

眼瞧着天子和舒良还有事谈，成敬有眼色的拱手回了个礼，就打算退出去守门。

不料，刚走了一步，就瞧见天子摆了摆手，道。

“没什么机密的事，是你听不得的，留下吧。”

成敬脚步停了停，于是站到了天子的背后。

接着，天子继续转向舒良，开问道。

“这么说，东厂那边，现在你已经能够彻底掌控了？”

舒良不着痕迹的看了一眼天子背后的成敬，心中隐约有些羡慕。

就从刚刚小小的细节当中，便能看得出来，他虽然被托付了东厂，但是距离真正的天子心腹，还有一段距离。

一念至此，舒良因为收服了东厂而带来的小小的志得意满，消散的无影无踪。

收服了东厂算什么，只有天子的宠信，才是他们这些内宦安身立命的根本。

这一点上，他还有一大段路要走！

恭敬的低下，舒良答道。

“回皇爷，确实如此，金公公之前对他们管教的……过分松散了些。”

“婢接手之前，卢指挥使跟婢仔细说了一番东厂如今的况，婢这才知道，东厂如今各种来势力的都有，都快成了筛子了。”

“婢想着，皇爷命婢提督东厂，必是有大用，所以便索将身份不清不楚的，不怀好意的，都到了诏狱好好审一审。”

“现下完全掌控倒不敢说，不过，总是有几分威信在底下的面前竖了起来，指使他们替皇爷办事，应是不成问题的。”

朱祁钰抿了茶，瞥了一眼底下依旧半弯着腰，神谦卑的舒良，笑了笑，问道。

“你倒是大方，不怕卢忠看你的笑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