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九十一章：力不从心，福祸自求

楚，孙太后再次感到一阵力不从心。

宫中的手段，她尚可应付。

但是，一旦涉及到朝事，兵事，军事，她所知晓的，实在太少了，稍有不慎，就会被带进坑里去。

揉了揉额角，孙太后开道：“此事，的确是哀家莽撞了，你是老成之，若无你提醒，哀家险些犯了大错。”

焦敬低着，脸色依旧恭敬的很：“此乃臣分内之事，不敢当圣母赞许。”

暖阁中又沉默下来，拨了拨手里的珠子，孙太后皱着眉，不知在想什么。

片刻之后，她再度开道：“你说的有道理，但是，羽林后卫毕竟护卫太上皇安全，其中还是要有自己的。”

不一手包揽，和全盘让出去，是两个概念。

这一点焦敬自然明白，点了点，道。

“圣母放心，羽林后卫建制五千，大多是从京营和京卫中抽调手，有英国公府在，安排些咱们的进去并不难。”

这句话总算让孙太后的心好了一些，不过，提起英国公府，她心中亦是复杂的很。

这个根蒂固的公府，曾经帮助过她，也曾经挟势自傲，让她颇为不满。

轻叹一声，孙太后问道：“张軏那边，丧事办的怎么样了？”

焦敬当然明白，孙太后表面上问的是张軏，实际上却是在问英国公府的近况。

“圣母放心，丧事已经办妥当，英国公府那边，最近很安分。”

沉吟片刻，焦敬开答道。

“法场行刑之前，张輗曾去探望过张軏，想来，他们兄弟二定是谈了什么。”

“张軏是个聪明，他应该是对张輗嘱咐了什么，从狱中回来之后，张輗身上的骄纵之气少了很多，许多事，也不再那么固执了，若有需要商议的，他也常常主动过府，和臣及任侯商量。”

这也算是个好消息，孙太后点了点，道。

“如此便好，英国公府毕竟脉广阔，势力颇大，所以，该安抚的，你代哀家好好安抚。”

略停了停，孙太后似乎有些犹豫，但最终还是道。

“另外，虽说指挥使一职太过扎眼，但是底下的指挥同知，指挥佥事，若有可能，还是要争取一两个。”

“朝中诸事，哀家一介后宫，总归是力不从心，后太上皇归来，你们私下里去跟太上皇问安，也需得有能够行方便。”

这话似乎另有意，让焦敬愣了片刻。

但是旋即，他就点了点，道：“圣母放心，臣一定尽力。”

焦敬说完，便告退离开了。

孙太后一个在暖阁当中坐了半晌，然后便披起天青色的大氅，出了殿门，迎着风，遥遥将目光归于北方。

廊下枯叶翻飞，风中愁绪万千，心中万般话语，尽数付于萧瑟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