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慌张

“据说是吴婆子早上去敲胡一枪家的门，门上就挂着锁，然后一整天都没见过胡一枪和他老婆。最新地址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 Sba@gmail.ㄈòМ 获取到了傍晚，大家都开始议论，有说是胡一枪带一枝花回娘家了，但卢家说并没有见到儿婿；后来又有说是胡一枪去莱州的时候，一枝花偷了，胡一枪回来发现，杀了她和夫，自己逃了；也有说只杀了夫，带着一枝花跑了的……”

卢氏不耐烦道：“什么七八糟的！”

胡一枪去莱州是她安排的，一枝花这边她也一直派盯着，若有偷丑事早让她先发现了。

侍墨道：“这都是我听下面说的。”

卢氏问道：“都是谁在说？”

“厨房、采买、洒扫、针线、浆洗，各处的婆子婢们，都在说呢，也不知道是从谁那里先起的。”

卢氏皱眉：“不是说吴婆子早上去叫门的吗？”

侍墨道：“我问过吴婆子，她一否认，一早就来府里当差做活，根本没去过胡家。”

卢氏意识到事态不对劲了：“这么说，胡一枪和他婆娘，真的都失踪了？”

“是，真的不见了，两个大活，跟突然飞走了似的。”

卢氏心里一紧，忍不住站了起来，来回走了两圈。

然后看着侍墨和罗妈妈。

“你们说，会不会，是胡一枪的事被发现了？”

胡一枪什么事？不就是去莱州的事。侍墨和罗妈妈是她心腹，这件事她们都是知道的；胡一枪的婆娘三天两来闹脾气要钱，她们也是知道的。

“不会吧，这……这件事如此严密，况且没没脑的，谁会对胡一枪产生怀疑呢？”

侍墨和罗妈妈都犹豫起来。

卢氏却越想越觉得害怕。

“不对，不对，胡一枪是有武艺在身的，当过兵杀过，做事一贯严谨，怎么会莫名其妙地失踪？一枝花有没有偷，别不清楚，我们难道还不清楚？况且就算确有其事，那夫又是谁？这件事，有蹊跷，一定有蹊跷！”

她开始焦虑了，捂着脑门在原地转圈。

“这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我们做的事再严密，若有起了疑心，第一个就会先想到胡一枪上。是不是有绑架了他？连一枝花一起绑架了？”

侍墨和罗妈妈也紧张起来。

“若果然如此，谁会绑架他？”

卢氏似乎是想安定自己的心神，一面找椅子坐下，一面脑海中飞速地摸索着：“那要看是谁起了疑心，是老夫？还是白荣信？或者……还有元娘？”

罗妈妈害怕地道：“若真有起了疑心，真有绑架了胡一枪，那岂不是很快就会查到大娘子你上来？”

卢氏猛地一抬：“难道只有我吗？你们都是共犯，一个也跑不掉！”

“是是是。”侍墨看出她已经方寸大了，忙说道，“现在不是追究责任的时候。大娘子也先别害怕，冷静想想，就算胡一枪是被绑架了，有问出他在沂州做的事，那又怎么样呢？”

卢氏脑子有点清楚起来了，一面整理思路一面说道：“胡一枪并没有明目张胆地害过二叔，是二叔自己半夜出去溜达，才会碰到流民作；胡一枪只是不经意地说出二叔的官员身份，流民才会挟持了他们；后面那些事都是顺势发展，并不是胡一枪做了什么，他难道还能指挥得了沂州的官兵和民吗？”

她越说心里越定了：“即便在沂河里，是他将二叔撞落水，但他不是说了吗，当时民们本来就在争论是拿质跟官府谈判还是直接将抛进河里丢弃，局面糟糟，又是夜里，恐怕连在场的自己都说不清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所以，胡一枪做的事，本来就没有明证。我们做的事，就更加没有证据了。”

“对对对，用不着惊慌，用不着惊慌。”

卢氏冷静下来，这才发现后脖子凉浸浸的，原来是出了一身白毛汗。

侍墨和罗妈妈的心也落会肚子里了，主仆三个都觉得有点脚软，各自找地方坐下，一时你看我、我看你。

罗妈妈犹豫道：“那胡一枪的事，咱们就不管了？”

卢氏已经找回底气了：“管！怎么能不管！要查，要找！两个大活，我不信真能飞了！立刻安排手，掘地三尺，也要把找出来，我倒要看看，到底是谁在搞鬼！”

用不了半的功夫，浣花阁这边就知道卢氏派了手在到处搜查胡一枪的下落。

“果然是她。”

蒙庆云已经完全能够笃定了，蒙津遇难的事，跟卢氏绝对脱不了系，否则胡一枪不过区区一个家仆，有什么必要这样大张旗鼓地找，还如此急切。

绿烟和浅正在替她更衣，晚上卢氏安排了家宴，给白荣信践行。

浅弯腰替她系腰带，疑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