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2、好消息（2）（第1更）

“荣信吾舅兄，见字如晤。地址失效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s Ba@gmail.com 获取最新地址二月廿二，家仆名胡一枪者至莱州，知嘉惠之弥留，即辞官归雅溪；途中接噩耗，悲痛欲绝。过沂州，逢民，余等意外遭流民裹挟，历经数颠沛辗转，几死于沂河。余幸为当地渔民所救，思及经历种种，蹊跷颇多，余之遭遇，未必全赖民之故，恐为家仆所陷。家仆自雅溪来，既无旧怨，唯遭唆使而，由此推测，家中恐有萧墙之祸。”

“嘉惠既逝，高堂素健朗，惟元娘年幼，令我忧心。余本该即刻归家，然则沂州民一事，种种端倪，不同寻常，余舔受君恩，身负秘任，无法两全。岳母舅兄素嘉惠，恳求接元娘至歙县，暂为看顾，余感激不尽矣。”

“余今不便露面，若有消息往来，可送至沂州转运使衙门，知名不具即可。短则月余，长则数月，余事毕即赴歙县，与舅兄代。”

“小元娘一事，再拜舅兄。”

“向岳母顿首。”

蒙津读完了信，众神各自不一。

白老夫和徐氏都是阿弥陀佛，没事就是最好了。翟氏、白秀宁、白秀清等则安慰蒙庆云，也是谢天谢地。

男们的关注点自然又不一样。

白荣诚道：“沂州民一事，确实事出蹊跷，到底因何发生，竟没一个明确说法。如今民已然平定，鲁王府三公子单刀赴会，劝降了民，于朝廷社稷立下大功。如今沂州一地官员，大约已经在收拾局面，分功分责了。妹夫此时秘密调查此事，又有什么意义？”

白荣信道：“既是秘密，自然不能与我等说道。妹夫是官府中，与我等民不同，此事不好追究。”

大家自然点，就算想追究，也无从下手。

倒是蒙庆云，心里有些想法。她对鲁王府平定民一事，本来就有些猜测怀疑。如今看父亲信里的意思，沂州民果然有些蹊跷。只是不知道他所谓的“身负秘任”，是来自上官？还是中枢？甚至于来自皇帝？

白老夫道：“总归没事，也给我们留了联络方式，这就最好了，别的都不重要。婿是官场上走动的，行事一贯稳重。只看他通过蛛丝马迹便推断出雅溪蒙宅之中有萧墙之祸，足以知道，他心思缜密。如今既然说要留在沂州行秘密之事，必定也有他的章法。”

“是是是。”大家都十分赞同。

白老夫最后对蒙庆云道：“元娘不必担忧，只管在这里安心住着，等你父亲的消息就是。”

蒙庆云先应了声是，然后说道：“我想给父亲写封平安信，稍后还请舅舅帮忙替我寄出。”

白荣信道：“自无不可。”

白老夫轻轻拍了拍扶手，朗声道：“好了，这是个好消息，值得庆贺，正好家里也团圆了，晚上摆家宴。”

最后一句是对徐氏说的，徐氏应了，她是当家主母，自然会去安排。

白老夫做了总结之后，对白荣诚道：“这事儿说完了，接下来该说说你的事了。”

大家便想起来，白荣诚也是说有重大事要宣布的。

白荣诚笑起来，道：“我这里也算是个好消息。前得到的消息，官家有意重整明州、广州两处市舶司的市舶贸易，收回大食手中的出海公凭，由本国商买扑竞标。”

除蒙庆云、白秀宁和白秀清这三个姑娘之外，所有的神色都是一下子变得彩纷呈起来。

“当真？！”白荣信又是兴奋又是将信将疑。

白荣诚见姑娘们不太明白这里的利害，便特意科普：“市舶司每年出海商货总价不下四百万贯，占每年岁十之二三，然则真正掌握在本国商手中的，只怕都不到一成。广州、明州两城中，泰半都是大食、波斯的海商，尤其这两年，大食商挤走了波斯商的份额，几乎霸占了十之八九的出海贸易。”

本朝虽然水运繁荣，但因前无积累，大食、波斯历来有海上贸易传统，造船技术、海上航行经验、客户积累等都比本国商强大，故而市舶司的出海贸易，基本就掌握在外商手里，主要就是大食商。

“然而正因为大食商占了垄断之利，不断压低本国商的供货价格，又用虚报、瞒报等各种手段躲避抽解纳税，甚至于将海外货殖以次充好；明州、广州两地的外商，豢养私兵，作犯科、欺行霸市等事件屡见不鲜。官家和朝廷其实忍耐已久，只因本国商无法承担远洋贸易，故而只能先纵容这些大食商。”

“然则私下里，朝廷早有意扶持本国商，无论海船制造、远航路线、海贸关窍等，皆暗中记录学习外商之经验，又大力鼓励外商雇佣本国水手。去年冬，广州造船厂制造了三艘出海大船，能质量已超过大食、波斯的海船，官家亲自命名为‘神舟’。如今咱们不仅有了船，还掌握了各路海上航线，且借外商之手培养了许多经验丰富的水手，可谓万事俱备，终于可以向大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