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9、扶棺进京（第2更）

汴京，亦称汴州、汴梁、东京。地址失效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s Ba@gmail.com 获取最新地址

八朝古都，杰地灵，物华天宝，数不尽的风流繁华。

作为拥有百万的超级大城市，既是本朝的政治中心，也是全国的经济中心。

汴京城里的百姓，正如历朝历代的帝都民一样，骄傲，面子，都有窥视皇家内幕、官员绯闻的脉，又都有指点江山、用嘴治国的能耐。

外乡一次到汴京，随便挑个小饭馆坐下，听食客们把政治博弈描述得跟隔壁家两子打架似的，少不得要大开眼界、自惭形秽。

这一天，又是看似平常的一天。

天还蒙蒙亮，各处做早点的食肆都已经开始营业了。

汴京民不做早饭，小老百姓都是溜达到早点摊吃，达官贵则有下们出来买，甚至还可以叫外卖。

外城新曹门。

对着新曹门的是牛行街。

街名虽为“牛行”，街道两侧却遍布勾栏瓦舍、酒楼饭庄，一眼扫过去，全是各种彩楼欢门、招牌幌子。

汴京是没有宵禁的，所以又号称不夜城。

每到华灯初上时分，牛行街就是最热闹繁华的所在，处处觥筹错、闻歌起舞。

而到了清晨，工作了一整晚的行首娘子们和婢们，都在补美容觉，仆役、伙计、厨师、帮闲则打着哈欠，溜达出门，跟附近早起的居民们，一起混迹于早点摊，互相流着昨夜新听到的八卦新闻。

这一天的新曹门牛行街，跟平时也并无不同。

靠近城门处的早点摊上，熟悉的食客们一如往，吃着煎白肠、血脏羹、羊血、羹、烧饼、蒸饼，一面吃一面瞎侃。

面向城门的一位食客，忽然睁起眼睛张大嘴，手中的汤匙停在半空，羹汤滴滴答答落下来，溅湿了衣襟。

对面的同伴就问：“怎么了这是，见鬼啦？”

一面说，一面回看，然后就跟前者一样，张大了嘴。

只见新曹门下，一行队列正在缓缓进城。

前面是骑着马的官，左右都是差役，中间一辆牛车，牛车上拉着一具棺木。

牛车后跟着长长两排犯，脖子上挂着枷锁，有男有，有老有少。

每个犯都是披麻戴孝，脖子后着哭丧，一路呜呜咽咽，痛哭流涕。

场面，真叫一个凄凉。

附近所有早点摊、菜摊、铺、脚店的伙计客，都纷纷探出脖子来，街面上的行们也都驻足围观。

“这谁家犯事儿了？”

“哟，这稀奇，怎么还有出殡往城内送的。”

“瞎呀，这哪是出殡。”

“分明是押解犯进京。”

“怎么死了还要押进京啊？”

“这到底哪家啊？”

百姓们指指点点议论纷纷，还真有胆大地上去问了。

“嘿！鲁王府的！”

一句话惊动了所有。

“哟，鲁王府啊？那不是谋逆作的大罪吗？”

“可不是，早听说要进京受审的，这是终于到了。”

“那这棺木是谁的？”

“说是鲁王。”

“鲁王怎么死了？”

“说是畏罪自杀。“

“嗬！”

这就吓了。

再看跟在棺木后的犯们，都是鲁王的家眷子，一个个细皮、哭的泪一样。

想来这样养尊处优的，这么一路徒步走进京，都累垮了。

家里顶梁柱又倒了，一大家子前途未卜。

每个的眼神里，都透着对未来的恐惧和迷茫，如丧家之犬，惶惶不安。

“看着怪可怜的。”

看热闹的市民，就跟在队伍两侧，慢慢地移动着。

围观的越来越多，队伍行进得也就越来越慢，到最后，竟有水泄不通的架势，押解的官差，都有点惊慌了。

这时候，跟在棺木最近处的一个青年犯，突然大叫一声：“父亲！”

然后噗通一声跪倒在尘埃。

随着这一声哭嚎，队伍中突然扬起了一堆一堆的纸钱，纷纷洒洒飘落在长街上。

同时，他身后的所有犯家眷，便如同伏倒的麦子一般，齐刷刷跪了下去。

然后哭声震天响起。

“呜呜呜……”

明明是晴朗的早晨，围观的百姓们却只觉得顶仿佛被乌云笼罩了。

那带跪下的青年从怀里掏出一卷纸，当着整条长街的百姓的面，开始大声吟诵。

“臣姜尚武，涕泪乞罪。臣本庸碌，蒙受皇恩，方得一栖息之地，绵延子嗣。本该自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