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故地重游

仆们笑盈盈地收了喜钱——会用纸包包着的只有银票，可见新姑爷这赏钱至少五十两往上！

几再三说了好些吉祥话，正要转身去僻静地方瞧瞧到底有多少银子，便听得魏行贞在后面忽然唤了一声，“等等。”

三停了脚步，“姑爷还有什么吩咐？”

魏行贞遥手一指，“这盆罗汉松怎么放在这里了。”

“哦，是我的主意，”一个仆上前笑道，“也是昨天听一位先生说的，罗汉松要放在东南角上，能旺财运，所以——”

“搬回去吧。”魏行贞轻声道，“阿嫣不喜欢别动她的东西。”

仆怔了一下，又连连点，“诶，姑爷说得是。”

魏行贞缓步进了冯嫣的两层小居，身后仆们站在原地，目送他消失在门后。

“邪了门了……”一仆看向另外两，“他怎么知道罗汉松原来不放那的？”

“就你事多八欠，”另一道，“说了让你不要动吧，许是大小姐特别喜欢这盆罗汉松，专门和姑爷提过呢，趁大小姐没回来你赶紧的，不要讨骂！”

……

李氏的屋中，冯小七心直快，“难道，阿姐也觉得魏大是妖怪？”

“也？”冯嫣捧杯的手略略凝停，“谁还觉得魏行贞是妖怪？”

“五哥和我说的，”冯小七很快答道，“他说殷时韫查了这几年洛阳的影记录，直到今年夏至前几天，影都与往年无异，只在夏至当才突然无影，所以殷大怀疑——”

“小七。”李氏看了儿一眼，“你去外面玩一会儿。”

“……啊？为什么？”

“去。”李氏努努嘴，“我和你姐姐要讲一些大的事。”

冯小七颦眉抗辩道，“我又不是小孩子了。”

“哪天你也一只脚踏进夫家的门了，再来和娘说你不是小孩子。”

冯小七还想开，冯嫣轻轻拍了一下她的手，低声笑道，“去吧，你在这里，有些话我也不好意思开问母亲。”

“好吧好吧。”冯小七叹了一声，只得站起身，不不愿地往外走去。

等到脚步声远了，冯嫣才又转向李氏，“娘能不能先和我说说，昨天傍晚明堂起火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