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五章 两个魏行贞

魏行贞喉咙动了动，一时不知该如何作答。地址失效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s Ba@gmail.com 获取最新地址

孙幼微目光转向魏行贞，“魏卿昨天下午不在官署么？”

“……是，”魏行贞点，“青坩社昨新进了一批茶叶，臣专程去看了看。”

纪然若有所思，“魏大很多事都喜欢亲力亲为嘛。茶社新进了茶叶，也要亲自去挑？”

“习惯了。”魏行贞冷声答道。

冯嫣又点了点，“莫非那里也有什么皓腕红颜，能为魏大烹水煮茶？”

魏行贞：“我——”

“倒也没有，我必须来为魏大说句公道话。”纪然在一旁笑道，“昨我的一个下属在街上偶遇了魏大，一时觉得奇怪，便一路跟着瞧了瞧，除了酉时末进了暖熏阁，其他时候魏大并未有什么出格的举动，这一点公子还请放心。”

“……纪少卿。”魏行贞直直地看向纪然，“还真是多谢你帮我澄清啊。”

“客气。”看到魏行贞如此表，纪然暗自好笑，他大义凛然道，“大理寺的眼线遍布洛阳，还魏大一个清白，是我应该做的。”

……

午后，冯嫣与魏行贞退出太初宫。

孙幼微目送他们离去，而后看向纪然，“听起来，你似乎昨下午就已经专门派了，去盯梢了魏大的行迹？”

“回陛下，是的。”

“纪然……你好大的胆子。”孙幼微颦眉，“为什么？”

纪然从容道，“昨午后，魏大离开大理寺，臣原本只是暗中派护送他回官署罢了，没想到魏大却去了别处，才有了后这些事，还请……陛下谅解。”

“那他出过城、或是和什么可疑等谈过么？”

“没有。”纪然取出怀中的记录册，“魏大全程确实是在城中买买逛逛，陛下若是好奇，可以看看详。”

……

午后的烈把天地晒得一片白亮，有喧闹的蝉在不远处的树枝上轰鸣。

魏行贞忍了一路，直到快出宫门了，才终于开道，“阿嫣，你听我解释……”

冯嫣作了一个噤声的动作。

“回去再说。”

魏行贞只得把话重新咽进肚子里——某种程度上说，冯嫣的谨慎是对的，毕竟宫中多眼线。

于是两一路无言，直到马车停在了魏府的东门，等进了庭院，冯嫣终于停下了脚步，她带着几分笑意回，“魏大方才想说什么？”

魏行贞也站定下来，他神严峻，“我……从来是个洁身自好的，阿嫣要相信我。”

听着魏行贞这样煞有介事的澄清，冯嫣反而有些意外。

——她没想到魏行贞一开要解释的，竟然是这个。

她笑了起来，“是不是洁身自好不知道，但我相信昨在东市出现的不是大。”

魏行贞几不可察地松了气。

冯嫣轻声道，“魏大昨申时末，在岱宗山附近的丛林里找到了贺公，又趁着北门酉时班的时候将带了回来，可是纪大却说你昨下午去了东市西市，又是买茶叶，又是清堂听戏的……”

冯嫣上前一步，“魏大真是好本事，竟能同时出现在城外与市集之中——难道有谁扮成了你的模样，竟骗过了所有？还是你用什么邪术，造出了自己的傀儡？”

“没有傀儡。”

“那是怎么回事？”

魏行贞轻叹一声，“就是普通的幻术，以气化形罢了。本质上和阿嫣在夏宴上看到的景没有什么不同。”

冯嫣突然皱起了眉。

……幻术？

她突然很想敲一下魏行贞的脑门。

魏大，你是不是以为我平时不出门，书读得少，所以好骗？

在夏宴上用幻术制造花与木，尚且有五感之难，如果要用幻术造出一个活生生的，且不被旁识，几乎不可能完成的事。

因为——，对于自己的同类，有着难以想象的敏锐。

对于与相像的东西，们总是会有偏，譬如狸——它们有一双大眼睛、扁平的脸胖和高而圆的前额，就好像婴孩的脸。

然而当这种相似到了一定的程度，这种偏则会陡然变得恐怖起来。

有时，甚至很难说出假与真之间究竟有哪里不同，但只要有一点点细枝末节的差别，就足以使一切幻术造出的假，在常眼中往往如同僵硬的行尸走那样刺目、显眼。

从古至今，冯嫣从未听过有谁以幻术造，且能以假真的——除非是傀儡。

傀儡的本体多是专门捕捉的身，所以看起来稍稍真一些，但这与一线牵一样，是最见不得光的邪术。

“证据呢。”冯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