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三章 错误

“……你见到冯黛了？”帝忽然问。

“嗯。”

“她同你……”孙幼微的呼吸略一凝滞，“都说了什么？”

“陛下能否先告诉我，当初为什么不肯将灵河的事公之于众？”

两之间陷短暂的沉默。

过了一会儿，孙幼微冷声道，“若洛阳能平安无虞，那其他地方也就不会遭险。若洛阳保不住，别地做什么能挡得住六符山下的妖邪？公之于众……除了叫恐慌，引起动，又能有什么益处。”

冯嫣静静等待着孙幼微的下文，然而孙幼微似乎已经不打算说更多。

尽管这个理由也说得过去，但冯嫣能够感觉到，这显然不是孙幼微心念的全部——帝还有什么没有说。

太初宫门外传来一阵隐隐的喧嚣嘈杂，似是有群在慢慢聚集，而所有都不敢大声说话，只好低声谈，发出嗡嗡的声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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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嫣沉默了一会儿，试探着道，“……您是害怕，这件事到最后，会牵连出当年遗诏的事吗。”

孙幼微的声音再次有了波动，“够了……冯嫣，到此为止。”

冯嫣眼中泛起惊讶。

“难道陛下也觉得，如今的势，是您招来的天罚——”

孙幼微的眉拧紧，“不要朕……”

冯嫣，望着眼前像是真的被抓住了软肋的老，她忽然明白这些年来孙幼微身上一些近乎神经质的反复是因何而来。

“如果这些年来，陛下上都悬着这把剑，那今……您可以把这些负累放下了，”冯嫣轻声道，“事的因果……早在您降生以前就开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