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小花脸走上台来,这二
正是莱州卢员外家的两个家丁,一个叫卢仁,一个叫卢义。
卢仁开
念道,“登州发大水,”
卢义跟着念道,“遍地是灾民。”
“兄弟请了!”
“请了,我说大哥啊!怎么这只有咱们相公一家办粥厂啊?”
“咳!你不知道。自从登州发了大水,难民都往咱们莱州来了。咱们相公看着这不忍,找了本地乡绅,要办个粥厂,救济灾民!谁想这些个有钱的
家,都舍不得花钱,咱们相公火了!他说:“你们是怎么富贵的我不晓得;我卢胜筹可是从不得意的时候过来的。眼瞧着水灾,我不能不管。”所以才赌气子一个
拿钱办了个粥厂,咱们夫
也愿意。这叫做“自求心安”。”
“敢
还有这么些事呢!天不早了!快点上粥厂张罗去吧!”
“走着,走着。”
两位家丁下台去了,这说明剧
已经从登州来到了莱州。
胡婆穿着一身粗布衣就上台了,胳膊上挎着一个篮子,面带菜色,一脸的落魄,唉声叹气的念道道,“登州发大水,差点儿作了鬼。”
“我,胡婆,从前在薛府上佣工。不想登州城让水给淹啦,还算好,遇见了救生船,把我给救上来啦。到了这莱州府,我
生面不熟,两眼黑呼呼的,上哪儿吃饭去呀!幸亏本地卢相公设下了粥厂,我每天三顿,全仗着这点粥来保养着。看天不早啦,还是打粥去吧。”
胡婆下去之后,锣鼓家伙响了起来。
一声“苦哇。——”
只见上场门,一名
子背对着台,一步一步的缓缓走了出来,一身素蓝色的贫装,也就是穷苦百姓穿的那种衣服。
等她扭过
来,竟然是李正素,如今的李正素可不是之前的那位富家小姐了,从登州流落到了莱州,这一路上的艰辛自不必多说,这一声装扮就已经能够说明一切了。
衣服上没有花样儿了,
上也没有簪环首饰了,一条素蓝色的
巾包裹着自己的
发,显得柔弱不堪。
“啊啊啊啊!老娘亲!大器儿!官
哪……啊……”一长段的“哭
”,也是让台下的观众纷纷鼓掌叫好。
“一霎时又来到一个世界,”
唱完之后,李正素开
喊道,“梅香、院公!”
“叫梅香唤院公为何不来?”
李正素又是开
白道,“官
,我饿了哇!”
“腹内饥唤郎君他他也不在,
却为何到荒郊不见亭台。”
一个大家闺秀的大小姐,落魄至此,真是让
心生怜悯之心。
李正素有些恍惚的看了一眼自己的衣服,眼中一阵恍然大悟,
中哭诉道,“原来如此,我明白了!”
李正素开
唱道,
“恍惚间与众
同把舟载,
莫不是应验了无
的水灾。
老娘亲她必定波中遇害,
苦命的大器儿鱼腹葬埋。”
薛湘灵哭得晕天黑地的,一旁胡婆上场,远远的看着薛湘灵,总觉得似曾相识的模样,于是走进了一看,不由得惊呼一声,“这不是姑
吗?姑
,你怎么在这儿啊!”
李正素抬
一看,见到了苍老不堪的胡婆,好似在梦中一般,上前赶紧拉住了胡婆的手臂,真是
生四大幸事,他乡遇故知啊!
李正素一脸不敢相信的言道,“胡妈妈,真的是你么?”
胡婆也是惊喜的说道,“是我啊,姑
,您这是?”
李正素和胡婆也是抱
痛哭。
李正素激动的开
唱道,
“见胡婆好一似空山闻籁,
你可曾见我夫与我萱台?”
这里的萱台就是母亲的意思,古代
经常用椿萱二字来形容父母。
胡婆也是叹了
气,摆了摆手,言道,“我说姑
,您看这场水灾,登州城让水都给淹啦,老夫
和姑老爷,恐怕一时您见不着面啦!”
李正素闻言,也是如遭雷击,面露悲戚之色,用衣袖遮住玉容,真如同杜鹃啼血一般的凄惨。
李正素开
唱道,
“听他言把我的肝肠痛坏,
你送我回故乡寻找尸骸。”
李正素唱着,伸手拉住了胡婆的手,但是胡婆微微摇
,挣脱了开去,开
言道,“姑
,刚才我不是说了吗,登州城让水都给淹啦,故乡变成大河啦,老夫
和姑老爷八成变了鱼粪和虾米屎啦。”
这一句话,彻底将薛湘灵给击垮了,真是如同魂魄离体一般,哭都哭不出来了。
胡婆一看薛湘灵这状态,也是赶紧问道,“姑
,你先别哭了,真格的,您饿不饿呀?”
这话一说,薛湘灵顿时觉地腹中如同雷鸣一般响起,不由得脸上带了一丝喜色,看向了胡婆,言道,“是啊,我腹中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