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3章 老熟人打照面

孙老夫拐杖轻敲地面：“莫怕，莫怕。最新地址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 Sba@gmail.ㄈòМ 获取我与那孽子不是一路。”

杜衡也道：“孙老夫与您的曾祖父，也即是廖丞相的父亲曾为同窗，相莫逆。两年前王上与小王子遇难，她也不信那是意外，因此与涂庆重意见相左，随后搬到这里来清养。”

原来孙老夫是跟儿子政见不和，再也凑不到一起去，脆搬出来住了。廖红泫虽然听说过孙老夫，但她十年前就离开盛邑，那时孙老夫还在外省，还未搬儿子府邸，是以两方从未见面。

涂庆重算是廖家半个仇，廖红泫自然不对孙老夫放心，但她信任杜衡，所以此刻也是将信将疑。

“我们借住几，风过了再借机离开。”杜衡也知道她不会放下警戒，“方圆百里，只有这里是安全的。”

少年小声对廖红泫道：“别知道大司典的母亲住在这里，一定不敢上门来搜。”

廖红泫咬了咬唇。孩子说的她何尝不懂？她们母子目标太明显，方圆百里之内要找个藏身之处也太不容易。她还好办，化个浓妆扮一扮丑倒不难，可是孩子就那么大，难做手脚。

的确杜衡找到的是附近最安全的藏身处了。官兵哪敢上大司典家里搜？

前提是，这位孙老夫不出卖他们。

孙老夫也知道她心存疑虑，笑眯眯道：“这凝心斋就我和何妈两个住，今晚我们谁也不会踏出庭外一步。杜衡是个有本事的，我们两个老太婆一旦走出去，他必定知道。”

家话都说到这个份儿上了，廖红泫也有些不好意思：“这、这个……”

孙老夫越发和蔼：“你抚养小殿下两年，劳苦功高。老婆子对你只有敬佩和感激。”

廖红泫脸色变了变，但终究没有再说什么。

凝心斋是涂庆重派所建，门墙都很高，正是所谓“高门大阀”的讲究；但它面积不大，里面只有前后两个庭院，三四屋舍。孙老夫说得没错，这么小的范围内，以杜衡耳目之灵便，的确可以随时监控两个老太婆的一举一动，不虞她们偷偷报讯。

廖红泫的确很累了，浑身像要散架，两腿疼得走不动道儿，尤其内侧被马鞍磨出了血泡。她只得找了间厢房带孩子住——这个时候，只有亲自盯着孩子才能稍事放心。

就寝前，她还是拖着杜衡反复确认：“官兵不会搜到这里来？”

“放心。”杜衡柔声道，“现官不如现管。”卫王的命令再严厉，下属也不会冒着得罪涂庆重的风险来搜查孙老夫的住处。“何况这地方还有些门道，不是旁想闯进就能进的。”

否则官兵虽然不来惹事，可保不准哪里会冒出来几个不识涂大司典的小贼。两个老太婆独居郊野，怎么看都像是好下手的对象。

廖红泫还是不放心：“母子天难舍，廷中又说涂司典至孝。你怎知孙老夫不会改变主意，帮涂庆重一把？”

杜衡压低了声音：“这里有个秘密，孙老夫并非涂庆重生母。”

廖红泫轻轻“啊”了一声。

“孙老夫自己的孩子十四岁夭折，只好抱了妾的儿子来养，那时涂父还在西境，盛邑知者不多，涂家也未对外宣扬。那会儿涂庆重已非懵懂稚子，孙老夫对他又极其严苛。是以母子之间礼节有余，分不足。”

说到这里，杜衡也道：“这是廖丞相举事之前，为你和、和小殿下准备的后路。他和孙老夫几十年，敢做此安排，想来实有把握。”

他顿了顿：“我们只在这里暂避风，三五后就往南行。你放心，这几天我会盯紧孙老夫主仆，不让她们有一点外送消息的机会！”

以他本事，盯梢两个没有半点武艺修为的老太婆，实是轻而易举。

提起廖丞相，廖红泫就沉默了，终不再言。

当下杜衡出去守夜，留他们安寝。

这一晚惊心动魄，眼下住处不尽安全，廖红泫躺下来就觉得浑身无一处不疼痛。她原以为自己会辗转难眠，哪知道沾着枕没多久，居然就沉沉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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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后马蹄声疾，燕三郎反而放慢了脚步，立马回首。

这个时候，就算是寻常旅也能听出不对劲儿来，还要埋狂奔就显得心里有鬼。

那三骑原就奔得紧急，刚拐过山路上的急弯，不意眼前乍现一一马，险险直接撞上去。

当前那骑术了得，乘着又是万里挑一的好马，他抓着缰绳轻轻一带，马儿长嘶一声，立而起，居然说停就能停下。

只搅得地面上尘泥飞溅。

跟随其后的两也紧急勒停，双双奔出去七、八丈，这才能掉转身回来。

这却是燕三郎有意为之了。

他特地挑选追兵的视角盲区躲起，就是要制造混，将对方三骑分开。他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