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5章 往树洞里塞钱

“我好奇之下去问‘麦广烧’的掌柜，他臭着脸，只说那几家不正宗。地址失效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s Ba@gmail.com 获取最新地址倒是门几个晒太阳的老家七嘴八舌讲了，原来四、五个月前仿制他家的烧店就出现了，这几个月渐多起来。有好事的去统计过，盛邑南城至少有十二、三家店都挂这种名字，现在北城也有了，把正牌麦广烧的生意抢走了一大半。如果以前每天有十个客上门，现在最多是三、四个了。”

“还出现过一桩糗事，儿子给老娘买烧吃，但不识字，买到了‘麦癀烧’。结果老娘吃得上吐下泻，病好后就去砸麦广的招牌。这事儿在南街流传甚广。”

“和天馥楼一样，仿冒的假货抢了真品的生意。”黄大咝了一声，“我看老刘也就是个市井之徒，不像个偷天大盗。”心更加存疑。

“那就借用他，顺藤摸瓜吧。”张涵翠鼓励他。

“新香脂一盒能卖二两银子呢，有一定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恨不得抢一杯羹吃。”黄大冷笑，“我去盯着他。”

新香脂上市不久，从前几天的一上架就被抢光，到现在能放个大半天才售罄。一是它的定价确实不便宜，只有贵小姐才用得起，普通子最多买来涂个鲜，出门跟闺蜜、在家跟其他姨娘显摆显摆。二来们对这新事物的好奇心也在逐渐降低。

仿冒老字号那再不出手，这一波热钱就赚不着了。

所以黄大最近双管齐下，既派自家两个小的盯住坊工，自己则跟梢老刘，不敢有一点松懈。

幸好，老刘也不负他所望。

在街巷尾向他进货的小贩，至少问过三、四次“有没有‘春桃’卖啊”？现在那个卖得好。

老刘回家就从黄历上扯了张纸，拿炭写了两个大字：

春桃。

那字又歪又斜，前一个字还像快要滑倒，重脚轻四肢散架，后一个字倒像原地起蹦的蹿天猴。

老刘写得很吃力，拿炭的姿势就像抡棍子。他和初学字的稚子是一个水平，可写出来的字至少勉强还能辨认。

只这么一眼，黄大就确认满屋子贴着的配方字迹都不是老刘手书。

笔迹不同。

也就是说，其实他还有上家？

这天傍晚，老刘就揣着字条去小饭馆了。

对，还是那家门庭里长着大椿树的小饭馆。

这回他选了个紧挨着大树的桌子坐下，还要了老三样吃喝，但速度很慢。

此时黄大已经变回本体，就趴在墙光明正大盯着他。

老刘例要了第二壶酒，喝得越来越慢。

饭点儿过后，客基本都走光了，只有夜以后才会再来些酒客，要些花生米儿、卤架下酒。

天色越发黯沉，伙计在庭院里点灯。

四盏灯笼才亮了一盏，黄大就捕捉到老刘一个异常动作：

趁着伙计转点灯，这厮突然站起，飞快往桌边的树身塞进两样东西。

他的动作连贯而熟练，伙计转过来时，他就已经重新坐下，端壶斟酒，看不出一点异常。

“嘿！”趴在墙的黄鼠狼晃了晃大尾。

它看清了，老刘把两样东西塞进树里：

那张写有“春桃”的字条，和两锭银子。

黄大眼力好，还能辨出银子约莫是五两，那么老刘就往树里塞了十两银子了。

哪怕这里是国都，十两银子对于一个市井之家也不是小数字，至少能让一家五维持三个月的好吃好喝。

老刘起早贪黑开小作坊，钱也来得不容易，为何要往树里塞钱？

有猫腻！黄大觉得自己摸着了门道，一下子神抖擞。

这一晚，黄大就没有再跟踪老刘回家，而是留在饭馆的小院里，监视那个香椿树。

这会儿已经快到阳春三月，天上的星星闪亮亮，丛里的蚱蜢叫喳喳。夜之后，无靠近的庭院一角生机无限。

黄大瞪圆了眼，躲在墙一动不动。黄鼠狼原本就是夜间活跃的生物，在常看来漆黑一片的院落，在它眼里和白昼也没什么区别。

它一趴就是整晚。

这个小小门庭有无数生物来了又走，但就是没有类。

然后，东方微出泛白。

睡在店里的要上工了，两个伙计走出来伸了个懒腰，然后开始爬树。

那棵香椿树。

黄鼠狼一下子凑近了细看。

不过这两只是上树采摘香椿的芽。沾着露水的芽菜下锅一焯、一炒，鲜无比。

至少伙计没说谎，黄大吃过的香椿的确是当天现采的。

过不多时，后的厨子也出来帮忙采香椿芽。

三个，黄大有点儿看不过来。

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