仇教导很想问一句齐宏宇是怎么看出来的,但现在场合不太对,所以忍住了。
“聊聊不?”齐宏宇拉条椅子过来坐下,看向他。
“我不晓得和你们有什么好聊的。”向宝付高冷的说道:“事儿也
了,警察也打了,横竖都是死,我认。”
这就有点难办了。
向宝付说的没错,他这罪相当重,除非有重大立功表现,否则不管配不配合都死定了。
哪怕现在的大背景是慎判死刑,他也跑不了——罪责重,又猖狂,
力抗法,持枪负隅顽抗,击伤警察,影响极端恶劣,妥妥死刑立即执行。
而重大立功表现哪有那么容易搞到的,整个团伙差不多都被一锅端了,已经没功可以给他立了。
所以警方最常用的审讯方式——本质上也可以看做是一种特殊的谈判技巧——在他身上恐怕行不通,至少也得变一变。
当然,他的
况又比较特殊,相当于
赃俱获,他招不招供都已经没什么实质
的影响了,何况就算他不开
,那么多嫌疑
,总会有愿意开
招供的存在。
但问题是魏霞坤的案子……
啷个大的犯罪团伙都捣毁了,魏霞坤被投毒遇害一案还没取得突
,真叫
脑瓜疼。
再看着向宝付,齐宏宇脑瓜又疼了。讯问算是他为数不多的“短板”,虽说实际上其实也不差劲,多数
况下也够看,但确实不突出,面对向宝付这样的硬茬,就有点不知道该咋整了。
没办法,他只好看向赵博。
此时赵博也面无表
的拉着凳子坐过来,看着向宝付:“怎么,觉得完全没希望了,
脆耍无赖么?”
“随你们怎么想。”向宝付坐起身,无所谓的说道:“我招了你们能保证我不死?能的话我就招,你们问啥我答啥,不能就别哔哔叨叨了。”
齐宏宇皱眉,他们当真没法给这个保证,否则就是诱供了。
“你没有讨价还价的余地。”赵博果断摇
说道。
向宝付重新躺了回去:“那就没得谈咯。就这样吧,你们也少费些
水,我脑壳疼,想休息了,晚安。”
“你!”赵博握拳,却真没什么好办法。再感受到齐宏宇的目光,他也只能摇摇
,任由向宝付闭上眼睛,继续装睡。
出了羁留病房,赵博轻轻摇
说:“这家伙现在油盐不进,确实难搞,我建议从其他
着手,先将这个团伙一网打尽,确保没有漏网之鱼了,再问关于魏霞坤的事儿。
其实向宝付招不招供也无所谓,我们基本能确定,魏霞坤肯定是他们当中的
害死的,只要筛过去看看谁和魏霞坤有接触就行了,如果真的是他,那用排除法都能把他给排出来,你说呢?”
“但这样太耗时间……”齐宏宇还是有些不甘心,不过很快便摇
:“算了,这个团伙都废了,确实没必要急这一时半会,就这么着吧。”
“行。”赵博说:“按规矩至少得两名民警守嫌疑
,很多时候甚至要求一名领导两名民警……总之仇教导一个
不太行,我先进去了。”
“要得。”齐宏宇点
,目送赵博回屋,这才转身离开。
此行没获得想要的进展,他心
有些郁闷,但也没什么大不了的,更不至于因此有压力——就像赵博说的,木已成舟,该团伙注定要被捣毁,魏霞坤的命案也铁定能
,无外乎时间问题而已。
再次走到正儿八经的羁留病房,齐宏宇只看了两眼就离开了。这病房里没有
,被分配进来的那嫌疑
受了枪伤,此刻还在接受治疗中,一时半会回不来。
剩下的羁留病房同样如此,三名重伤垂死的嫌犯,都送到这家医院来救治了。
于是他又回到石羡玉所在的病房,打算在这儿先睡一晚上。
估摸着石羡玉今晚应该不会回来了,他能“鸠占鹊巢”,躺石羡玉的床。
当然这只是想想罢了。
别看只是两根小小的指
,但因为伤的严重,他得行断指再植术才行。这手术可不简单,理论上至少也得行臂丛神经阻滞麻醉,而实践工作中往往是做的全麻,必须得在手术室中完成。
更何况石羡玉的指
,属于撕裂伤
断指,伤
又受辣椒素侵染,不得已用酒
消毒,是典型的再植术禁忌症,再植的指
未必能存活。
坐在床边,想到石羡玉的伤,齐宏宇不由得又轻叹
气,不受控制的为他暗暗祈祷,哪怕原则上他该是无神论者。
谁能想到几月前看起来最咸鱼最废物的石羡玉,竟是队里最英勇的呢?
他已经是第二次受伤了。
这
怎么就这么极端呢?
齐宏宇忍不住又叹了
气。
不一会儿,他察觉到有动静,不由抬
。
凃欣欣回来了——一个多小时前她就来了,随后石羡玉被送进手术室,她也追了上去,在等候区待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