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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宏宇哦一声，当即迈步，跟在石羡玉身侧前行。
进了监督室，齐宏宇往边上一看，心下了然。
果然是她，梁惠清，已退居二线的督查总队前队长，来看守所之前，石羡玉还提起到了她，而他先前火急火燎的离开，齐宏宇便猜到大概就是为了她而去的。
这
级别很高啊。
既然连她都已经落网了，是不是意味着，以她为伞的那帮团伙，已经摇摇欲坠了？
此时此刻，她便坐在讯问椅上，双手被固定在审讯椅上的挡板处，面色麻木，目光呆滞空
，毫无神采。
她的白警服倒是还没脱，估计是没来得及，但警衔警号之类的倒是被取掉了，臂章上也绑了块白布蒙着，两边衣领还被剪掉了一角，根本看不出警服的标识来了。
也对，警服神圣，蕴意非凡，肯定不能让她直接穿着警服接受讯问，且这次讯问结束之后，就得把这件衣服直接脱了，换成便装。
原则上说，但凡停职，都得将证件与相应的标识等收回，待复职后再重新发放。
收回目光，齐宏宇又看向石羡玉。
“从‘术语’上说，她是典型的两面。”石羡玉开
道：“但实际上，她至少具有三重身份——督察总队二级警务专员、缺牙
势力的幕后魁首及
富伞、涉外犯罪集团魁首图安·乌胡所克·托马雷杰安·克洛斯的
。”
听到前几句话，齐宏宇都没有什么反应，因为早有所料。
但听到她还是那一串名字后，他当真惊呆了。
“啥子？？”他瞪大双眼，难以置信的说道：“不是，虽说以貌取有点不太礼貌，但她这木
桩子……咳咳咳，应该说真·刀削般的模样，按理说应该不具备给当的硬
条件吧？更别说同时给四个当。”
听完他的话，石羡玉也惊了：“啥子四个？”
“你刚刚不是说了四个名？”
“图安·乌胡所克·托马雷杰安·克洛斯？”
“对。”
“这TM是一个！”石羡玉翻个白眼：“歪果仁的名字，有的就是长的要死。”
齐宏宇这才了然，轻轻点：“也就是只有克洛斯一个……话说这审美是不是有些异于常？还是说歪果仁的喜好和我们都不大一样？”
此时，杜岩
咳一声，说：“梁惠清年轻的时候也算貌美如花，只是后来出了些变故，她脸挨了歹徒两铲子，才变成了这模样。”
石羡玉也接话说：“大概七八年前吧，那会儿我俩都还没有毕业。”
“她原先也是个好警察，可惜……”
齐宏宇若有所思道：“是半毁容后才变了个么？”
“那倒不是。”石羡玉摇说：“她二十二年前，风华正茂的时候，就是克洛斯的了。当时克洛斯刻意接近她，以糖衣炮弹将她俘虏，从她嘴里窃取到了大量的机密，此后她就一步步走向堕落。”
杜岩接话：“至于七八年前那次，怎么说呢，是意外，但其实也不是。
据她说，她当时就在现场附近，寻思着正好顺便做场戏，就立刻赶到现场并表明了督察队前队长的身份，并大义凛然的怒斥歹徒，不想歹徒忽然要求，以她
换质……
当时在场的兄弟们自然不同意，歹徒便嘲讽说她的命比被劫持的质金贵的多了，她骑虎难下，只好答应，然后就被歹徒拍了两铲子。”
齐宏宇听得是津津有味。
正想感慨两句，又忽然回过神来，问：“为什么忽然说这事儿？”
“因为那桩案子另有隐。”石羡玉解释道：“毁容这事她特别在意，所以后来一直没放弃调查，最终查到那俩歹徒与克洛斯有千丝万缕的联系。”
“……”齐宏宇表示无话可说。
石羡玉感慨道：“查明这事后，她就与克洛斯离心离德了，只是看起来克洛斯并没发现……这也是个不好对付的主啊。”
杜岩开说：“或许发现了，所以才让她直接解决掉缺牙，而她也从这般反常的任务中察觉到，克洛斯打算杀她。”
“如果发现了，克洛斯就不会再让她杀了。”齐宏宇摇说：“可能只是克洛斯觉得她已没有利用价值了吧。
听你们说的，缺牙应当也是克洛斯的马仔，而梁惠清要是没有其他身份的话，缺牙一倒，已退居二线的梁惠清对克洛斯而言，当真没大用了。”
杜岩认真想了想，点，并说：“这克洛斯，当真是刻薄寡恩，好歹当了他这么多年，说杀也就杀了。”
齐宏宇斜他一眼：“他大概是个变态——正常谁会安排歹徒把自己的脸给拍毁容的？话说回来，他到底为什么这么做？”
“按梁惠清自己推断，是为了出气，也为了斩断她的后路。”石羡玉说：“她当时刚退居二线，按她所说，她是后悔了，也厌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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