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4章 顾全大局

来，砸在平北伯的脑袋上，戏虐声音随之响起：

“又开始炫耀伤疤了，一个大老爷们，被踹了一脚，不思报仇雪恨，只能宽衣解带展现伤痕，是想着用这些伤大闹一把，皇上为你做主？

你同被欺负了，只会嘤嘤嘤哭的老妪有何区别？他说你是废物，十几年没进步，还真没说错，三年前，你就凭着亮出伤疤，皇上格外开恩，赦免你吃空饷的重罪。”

魏王李湛擦了擦手上沾染的苹果汁，弹了一下蟒袍的袖，继续嘲讽道：“卖第一次，爷还觉得新奇，你遇见不如意就脱衣服，就算是个子，爷也看腻歪了，何况你一身肥膘，看一眼都倒胃。”

平北伯脸涨的通红，渐渐有向红紫转变，“魏王殿下侮辱功臣，为国征战的功臣，就不怕朝臣寒心，不怕皇上重罚？”

李湛笑道：“你能封爵不就是因为一身的伤？父皇可曾亏待功臣？而爷从不欺辱真正的功臣，别给脸不要脸，你说说你后背的箭伤是谁的？爷记得兵部呈给父皇的请功折子上，列举你的战功，并未提过，你曾经陷重围苦战。

还是说，你骑马冲锋都同别不一样，后背面向敌？”

平北伯：“……”

“没参加长宁之战的云亦云，靖南侯等说溃败因为温奔逃，全天下的都信了爷倒是想问一问，温贪生怕死，怯战奔逃，他怎么不往中原京城方向逃跑保命，而是向北原，到达北蛮王廷。”

朝臣多是倒吸一凉气，首辅聊起沉重的眼睑，“魏王殿下为他鸣不平？那一战谁是谁非早有定论，皇上同老臣都不愿再提起此事，再引起波澜争执。”

“温也许迷路了，跑错了方向！”平北伯狡辩。

“所以他跑到北蛮同北蛮可汗打了一架，他回京途中，顺手救出靖南侯等，还有你，平北伯，你忘了是温救了你，他让你有资格在班房卖。”

“我——我不是——他救下的。”

平北伯偷偷看了一眼靖南侯，武王不在，他唯有指望靖南侯了。

“当年你们控制舆论，把一切不好的事都往温上推，他义兄们战死，又无法解释陷苦战的原因，父皇不愿当时失败的言论喧嚣尘上，于是只能如你们所愿，免除温所有官职，不再见他。

倘若温确定是叛逃怯战，就算父皇顾念旧，也不会轻饶了他，又岂会只是驱逐他出宫，留他一条命。”

李湛说道：“爷也不是追查当年的事，其中牵扯到不少的武勋，牵扯到皇叔，甚至让父皇为难，温自己愿意背着负担，爷最近追查北蛮间谍有了一些收获。

你们欺他有点太过，就是爷把你们一个老底给翻出来！

温老实也不是你们可以欺的。”

朝臣无言，大有意看了一眼地上的血迹，温这还叫老实？！

魏王能不能做个？

“长宁之战早有定论，往后魏王殿下言辞注意分寸。”

苏首辅声音如同他整个有厚重感，他手中拿着半碗豆浆，“朝野上下已认定的事，再起波澜，非皇上所愿，有道是相忍为国，都是为顾全大局，温忠于陛下，自然不会让陛下为难。

何况当年的事，也不算冤屈了他，疆场上重私，重兄弟分，重于对胜负的执着。他功夫再好，善于排兵布阵，也不该派出为将。

魏王为他不平，可问过他，为何无法将安阳长公主带回来？还是他做得不够好，打不过北蛮，陛下不可能为一动摇全局。”

“所以说，爷最是厌烦苏首辅，当年爷往你书房泼了一盆盆狗血，将你宝贝孙子踹下河，下手还是轻了。”

李湛扬起眉稍，“不过，您有一句话说对了，温还是不够强，若是他够强，你，你们还敢在此处哔哔？你们劝温忍，你们却享受着好处，倘若被欺负践踏的换做你们，爷不知你们会不会顾全大局！”

“就连父皇，都在忍，都在委屈温！父皇聪明啊，用一张大饼就能让温继续委屈下去，反而温更忠诚，为父皇死都在所不惜。”

李湛扇子挡住上前的皇长子，笑道：“等大哥主东宫，再来教训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