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本性如此

子自知对不起孔家列祖列宗.....嗝....”

不待说完，又嚎啕大哭起来，哭天喊地，声音凄惨。

孔恽做为儿子，低的不能再低，要说孔府最廉价的是什么？怕就是父亲和姑姑的眼泪。

高兴也哭，不高兴也哭，遇事哭，不遇事也哭，孔府上上下下早就听的麻木。

孔老太爷两耳嗡嗡作响，双手背在后，吸气再吸气，想他孔家为大儒世家，三代掌管国子监，他更曾为帝师。

可恨他饱腹经纶又有何用，子孙后代不争气，竟不知是他造了什么孽，孔家要败落在他这一辈上。

儿子嗜酒如命，如今连春闱都因嗜酒耽误，孔老太爷知错过了便是再罚也无用，哪知让他去接孙们下学，是接回来了，只是喝醉去接，连儿都分不清，接了一个寡回来，如今还在正房院子里闹着不肯离开，一个更是送做了妾。

儿子不争气，想他活着时将孙子培养出来，可孙子整游手好闲，心思根本不往学业上悟。

抄家又如何？有这样的子孙，孔府不抄家，也会败落下去。

一阵风吹过，孔老太爷呼出心底的郁气，才又开，“我自认温习文字，清心洁行，以自树立平生之称，却忘记不能教子齐家，何以服事？”

感叹罢，孔老太爷神色凄然，“蝎虫不是钻木的钻子，便是它们能凭借微小脆弱的形体，亦能征服坚硬的东西，无非是告诉世逐渐积累成就未来。你们父子今这般，也总归是我管教不严。”

话未说完，孔父嚷嚷着态度虔诚的认错，“呜....父亲，儿子不孝儿子不孝啊，儿子让您劳心了，你打死儿子吧，打死儿子吧....嗝....”

孔老太爷：......已为父，不能为子孙竖榜样，有辱门风，是他教子无方啊。

胸的怒气一瞬间被点燃，蹭蹭的往上顶，孔老太爷气喘吁吁的骂道，“不孝子，不孝子孙。”

下一刻，院子里响起了凄厉的惨叫声，父子同时被执家法，孔府的下早就习以为常，对于大老爷的惨叫声更是见怪不怪，反而是大少爷每次都能一声不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