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脉血管也慢慢平复下去，老丁整个
彻底瘫软在地。
倒不是身体吃不消，而是真的吓傻了，吓瘫了。
江跃在老丁背上踢了两脚，淡淡问道：“老丁，想通了吧？”
“想通了，想通了。再也不敢玩花样。你说怎么就怎么，要我去
啥我就去啥。”
“这么说，你还想活？”江跃笑呵呵问。
“想，我想活，我家里还有老婆孩子，还有七八十岁的老母。”
“很好。”
江跃指了指大熊：“你跟他，只能活一个。要么他杀你，要么你杀他。你比较识趣，我给你先选择的权利。”
老丁一呆，他万万想不到，对方居然会提出这么一个方案。
这不是让他跟大熊互相残杀吗？
“我给你十秒钟考虑，十秒钟没有答案，意味着你放弃选择。到时候，主动权就到大熊手上了。说不定他跟你一样讲义气，选择自杀，成全你？”
两个，只能活一个？
老丁艰难地吞了一下
水：“你不是戏弄我？”
“你觉得我有那么闲吗？我要杀你们，跟捏死一只蚂蚁也没多大区别。”
这倒是实
，老丁没法不承认。子弹都伤不到家一根毫毛，这样的，要捏死他们真的是分分钟的事。
“我……”老丁陷
犹豫中。
当然，他犹豫的不是谁死谁活的问题，而是犹豫杀了大熊后，对方会不会放过自己……
至于谁死谁活，这根本不用考虑。
死道友不死贫道，这是他们这类最基本的做原则。
“还剩五秒……”江跃淡淡提醒道。
“三秒……”
“我选好了。”老丁一个激灵，双手撑地，猛然爬了起来，双目
出凶厉的狠意，望向另一
的大熊。
“老丁，你特么鬼迷心窍，你要是杀了我，你以为他真能放过你？做你的千秋大梦去吧！”
“我没的选择，你有家有业，你无牵无挂。对不住了。”老丁这话看似对大熊说的，其实更是一种自我安慰。
“我选好了，我活，他死。”老丁转望着江跃，表决绝地给出了他的答案。
“很好。”
江跃点点，上前在大熊脖颈上一拍，大熊瞬间身体一软。江跃一把拖进后排座位，招呼老丁上车。
“选个地点。”
老丁当然知道，这是要他选地方对大熊下手。
跟大熊一样，老丁其实手底下也沾染过命，知道这种事家肯定不会亲自下手，必须是得他们两之间掉对方。
明明知道这是一条不归路，是两瓶毒药选其中一瓶喝掉。
可老丁没得选择。
不选其中一瓶，他当场就得死。
一瓶是死刑立刻执行，一瓶至少还能落个死缓。
他想活，那另一瓶当场就死的毒药，就必须由大熊喝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