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随后赶到,杀气腾腾的摆出御敌的阵势。
“无咎老弟,普重子、垓复子听说你前往玉殿,突发强袭……”
“我等已苦战数个时辰,幸好你及时返回……”
无咎踏风而立,凝观望。
一千多位原界的修士,聚集在数百丈外的半空之中。而无论是与他说话的朴采子、沐天元,还是各家的地仙弟子,皆态疲惫、摇摇欲坠。下方应为玉轩阁,却成了大片的泥潭,四处散落着
碎的尸骸,散发着浓重的血腥。其中突起的山顶上,挤着两千多个晚辈弟子,或是悲伤、或是惊喜、或是流泪,或冲着他举手致意。
无咎点了点
,转过身去。
与原界对峙的另一方,乃是族弟子,足有四、五万
,遍布十余里方圆,依然是杀气不减、气焰嚣张。
无咎的眼光一闪,微微皱眉,遂即踏空往前,扬声喝道——
“普重子、垓复子,缘何再起杀戮?”
前方的
群中,两位老者越众而出,彼此的相貌、修为相仿,却一个手持银杖,一个手持铜杖,正是赤蛟郡与白凤郡的长老,普重子与垓复子。
“我不忍族伤亡,故而约定罢战,两位却背信弃义,岂有此理!”
无咎昂首站定,举起手中的大弓,傲然又道——
“既然两位好战,今
我便奉陪到底!”
普重子与垓复子在百丈外站稳身形,彼此换了个疑惑而又诧异的眼色,转而拱了拱手,相继出声道——
“据说你……你前往玉殿,必死无疑……”
“
死道消,约定亦然……”
“放
!”
无咎叱骂一声,打断道:“本先生便在此处,谁敢说本先生死了,哦……”他抬手一指,叱道:“是不是那几个卫弟子?”
普重子与垓复子面面相觑,点了点
道——
“你已知晓……”
“玉介子诱你前往玉殿,而玉真
早已结阵以待,再有上千卫的相助,你已是在劫难逃。且待我剿灭原界贼
,便可共赴天缘……”
“嘿,敢问玉殿何在,天缘又何在?”
无咎冷笑着打断道:“玉殿与十二宫,已葬
海底。玉真
与玉介子,双双逃匿无踪。奈何两位偏听偏信,犹在此处拼杀,殊不知早已被
抛弃,却浑不自知呢!”
“啊……”
普重子与垓复子惊愕一声,回
怒道——
“尔等焉敢欺我?”
“玉真
去了何处,如实讲来……”
远处的
群中,站着几个服饰迥异的壮汉,很是慌张的样子,举手说道——
“两位长老息怒……”
“我等留守在外,不知玉殿详
……”
“殿使命我兄弟传令,仅此而已……”
“至于殿使与玉介子的下落,不得而知……”
那几个壮汉,正是卫弟子,却一问三不知,使得普重子、垓复子又急又怒而又不敢相信。
“玉殿,毁了?”
“玉真
与玉介子,真的骗了你我?”
“并非他二
使诈,而是尊者抛弃了玉九郡……”
“难怪玉海骤起波涛,竟是玉殿坠毁之兆……”
“而星石陨落不断,只怕浩劫将至,你我百万族
在此,又该如何是好……”
突如其来的变故,使得普重子与垓复子的方寸大
,两
已无暇他顾,窃窃私语片刻,带着数万族高手惶惶而去。
无咎没有阻拦,而是轻轻缓了
气。
事已至此,他与两位族长老的感受没有分别。同样遭到欺骗,同样的惶惶无措,却不知是否迎来同样的穷途末路。
“无咎老弟——”
朴采子、沐天元等家族高
围了过来,皆色亲切而又感慨万分。
某位先生,总是在危急关
挺身而出。正是他的出手挽救,帮着原界家族摆脱了一次又一次的劫难。而更大的末
之劫或已降临,他能否延续他的壮举呢。
无咎收起弓,举手致意,却疑惑难消,询问道:“这是……”
“老弟与诸位道友甚是辛苦,且稍事歇息,再说不迟,请——”
无咎带着一群伙伴,连番遇险,长途跋涉,着实辛苦。而朴采子、沐天元等原界高
苦战至今,更是不容易。
一座占地数里的小山,矗立在浑浊的积水之中。四周尽是倒伏的树木与凌
的碎石,可谓狼藉遍野。
众
落在山顶上,各家的晚辈弟子纷纷踏剑赶来。劫后余生的数千
聚在一处,全无该有的喜悦与喧闹,反而一片悲伤、凄凉的景象。
“呵呵,我原界十余万之众,仅剩三千余
。”
朴采子苦笑一声,故作轻松。而沐天元、虞青子等家族高
,则
黯然。
群中,无咎默默远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