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千一百八十六章 决人生死何所仗

刘穆之叹了气：“罢了，我来处理，李掌柜的家，我会三倍抚恤，就说给桓玄兵所害。最新地址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 Sba@gmail.ㄈòМ 获取寄，你看…………”

刘裕转过身，也不回地向外走：“从明天开始，这种事，绝不可以再发生，不管是我的兄弟，还是这京中的权贵，都不行！”

刘穆之摇了摇，紧随而去，刘毅的嘴角边勾起一丝笑意，看着呆若木的堂中诸世家贵族：“现在，我们谈谈这些契约的事吧。”

当刘裕走出地下室，走到外面的东水关时，他闭上了眼睛，站在那空无一的关，他突然有一种无力的挫败感，那个刘掌柜临死前眼中透出的恐惧与求助的表，始终在他的眼前挥之不去，而他的手，也紧紧地握成了一个拳，在这城的垛砖之上，不停地扭转着。

刘穆之的声音，在他的背后轻轻地响起：“寄，别太自责了，这不是你的错，甚至，也不是希乐的错。”

刘裕咬着牙：“就为了保守今天的这场协议，就要牺牲两条无辜的命吗？”

刘穆之摇了摇：“就算希乐不出手，郗家也不可能让这两个活。而希乐当着这些世家贵族的面出手，无非是要取信于他们，告诉这些世家贵族，我们北府军是会遵守以前的旧规则的，不会一下推倒重来。”

刘裕猛地一转身：“难道只有杀这一个解决办法吗？难道就不能象我保护李掌柜一样，把这两个给弄到刘毅的府上？”

刘穆之冷冷地说道：“不可以，因为李掌柜没有投靠别的家族，而刘掌柜和郗福，他们是郗家的，却在这里出卖了郗家，在这些世家贵族的眼里，这种背叛，是绝对不可以接受的。”

刘裕的嘴紧紧地咬着嘴唇：“我不同意，生下来不应该就是受役和驱使的，这是作为万物之灵的权力！没有可以这样随便决定别的生死！”

刘穆之突然笑了起来：“寄啊，那你在战场上，决定了这么多的生死，又靠的是什么？”

刘裕一下子愣住了，一时间，居然不知道该如何回答这个问题。

刘穆之的胖脸上，笑容逐渐地褪去，正色道：“寄，你能在战场上决定别的生死，是因为你在战场上有超的能力，而这些世家大族，他们能决定自己家仆的生死，也在于他们对于这些，有着超的能力。刘掌柜也好，郗福也罢，不管他们出生时如何，现在的他们，就是郗家的仆，如果背主，哪怕是在光天化之下，他们也可以当众打死，大晋律里就有这条件，婢家丁，如同猪羊，你不会不知道吧。”

刘裕咬着牙：“我要的天下，不是这样的。没有应该生来受欺负，应该生来让别决定生死，如同猪羊。”

刘穆之叹了气：“这是世道，是几千年，上万年的世道，如果你想改变这个世道，那请你先掌握这天下的权力吧，如果你能象他们决定自己家仆生死一样，决定他们的生死，那你就有改变这个世道的能力，但现在你还没有，虽然你是义军首领，打进了京城，但你还做不到号令天下，你还要跟刘毅，跟何无忌们合作。刘毅亲手杀，就是取信于这些世家高门，让他们以为刘毅才是他们的同类，换言之，他是在跟你争夺北府军的主导权。可能你现在已经因为愤怒而忘记了夫让你来这里的目的！”

刘裕朗声道：“如果夺取权力，是要通过牺牲无辜的命，那这样的权力，我宁可不夺。夫选择我而不是选择刘毅作为真正的朋友，就是看重我的这点，如果我也变得为了夺取权力而不择手段，那我将来，总有一天会变成象地下的那些一样。胖子，请你永远监督我，让我不要走这条路。”

刘穆之的眉一皱：“可是，如果是这样的话，你要坚持自己的本心，有可能付出的代价，会比你想象的要大得多，这要走的弯路，也会多得多！”

刘裕突然笑了起来：“如果明知是一条百折不回的弯路，甚至看不到终点，胖子，你会陪我走下去吗？”

刘穆之笑了起来：“当然会的，不然我跟你上来做什么，早早地去投靠刘毅，不是会混得更好吗？”

刘裕点了点：“有你这样的朋友真好。刘掌柜的后事，麻烦你处理下，除了你说的三倍抚恤外，从我的俸禄里，再扣出五千钱给他家吧，毕竟，我没有保护住他们，这是我的责任，而我不能为他讨回公道，也是我的愧疚。”

刘穆之正色道：“这些给我吧，你还有很多军务要处理，明天一早，要正式宣布建义后的官职和权力分配了，刘毅在下面发产业契约，而你，明天要发的，是这大晋天下的权力！”

刘裕吸一气：“桓玄还没有解决呢，现在就论功行赏或者是加官晋爵，是不是有点太早了点？”

刘穆之摇了摇：“为建功的将士封赏，为城中的世家授官，这不仅仅是为了分配权力，更重要的是安定心。京城不可一无主，而打下京城出过力的，也不可以迟一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