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困情思我欲何往

最近常跟在五皇子身边的新亭寄野以及师爷陆泷和张书鹏都发现他心不好，虽然在他的脸上找不出任何表变化，但是浑身散发的森冷气息却很明显。地址失效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s Ba@gmail.com 获取最新地址只是这几个明也猜不出这是因为什么，就把这几天发生的事都过了一遍。结论是一切都在按计划有条不紊地进行着，并没出现什么足矣让五皇子忧心或是动怒的事。而且五皇子的子他们也算了解，能让他产生绪的事不多，他与当今圣上一样心思缜密隐忍，而他又比他父皇多了自信和果敢。

而五皇子虽然自幼不得父皇喜，但却是地位最尊崇的元后嫡子。楚皇后子高傲冷，在世时虽然与皇上久不见面，但后宫诸妃包括当时的王贵妃在内，都对她怀着几分畏惧的，并不敢去招惹。五皇子在这样的母后身边长大，自小就养成了俯瞰他的高冷。楚皇后临终前，又把他托付给了自己最信任的。那牺牲了一生的幸福，放弃了俗世拥有的一切，自残其身，以内侍身份宫陪伴保护五皇子平安长到了十二岁。这就是五皇子武学师父，也是他身边曾经的第一内侍卢常庸。十二岁以后的时光五皇子是在舅父楚大将军所辖的军中度过的，舅父并无子，几乎为他倾注了全部心血，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协助他夺得帝位。他周围的为他牺牲了太多又倾注了太多希望，使得他从开始理事起就力求坦然、公正，不受感左右，以至于感匮乏。

这样感十分匮乏的五皇子，最近确实有点反常了，摸不清楚原因的们也只能暗自提高警惕。然而事的真相却是，他在和自己生气。自从那晚做了与韩十一巫山云雨的春梦后，他就在气自己。确切的说是气梦里的自己，怎么能那么热血沸腾地与一个男欢，而且那男还是个不学无术又极其好色的纨绔。这之后他开始刻意地忽视韩十一，两书桌间只一臂之隔，他却当成一道分水岭，绝不看过去，甚至韩十一对他说话，他也充耳不闻。但他的努力失败了，他内心对韩十一的事还是很在意，甚至事事都记在了心里。更让他气恼的是，只隔了几天，他又做了同样的春梦，梦里他贪婪地亲吻着韩十一那双眼尾上翘的大大杏眼，亲吻着柔软的豆腐一般的唇。醒来后他平生第一次摔了东西。这种失控让习惯了一切尽在掌握的他很不安。他甚至疑心是不是有给他下蛊了，他久在西境，知道云贵的苗擅蛊，听闻也有下“蛊”的，若真是有对他下了这种蛊毒，他非要把这个揪出来碎尸万段，可是这种胡思想显然不成立。

于是韩十一与王仲钰这场“爬树之争”，五皇子是不想观摩的，他安稳地留在书房里，将宣纸铺展在宽阔的大理石桌面上，准备作画。五皇子自幼极其聪敏，过目不忘以及对事物透彻地理解力曾经把几个资质还不错的兄弟比成尘土，这其中也包括了比他长三岁的二皇子萧延昊。

两盏茶功夫过去，一匹骏马跃然纸上。他提笔看着纸上的半幅画作，总感觉这画差点什么。他今天神不够集中，这是往常不曾有的，他有些气馁地把笔放下，转问门前守卫的新亭，“什么时辰了？”

新亭躬身答道：“回殿下，已是午时二刻。”

五皇子思量了一会儿，只平淡说道：“摆饭吧。”

新亭转身出去吩咐小厮们去厨房传话，却见寄野从院外飞奔进来，跑到书房门前时才急急地停住脚步，遂问道：“什么事跑这么急？”

寄野绕过他，对着敞开的书房门躬身禀道：“殿下，陆师爷刚传来消息，说周学章去城外的路上被打伤了。”

“进来说话。”

寄野闻言立即跨进书房，将事的来龙去脉讲了一遍。原来陆泷与周学章约了今酉时初在李锦记见面，两每次见面都在不同的酒楼，并不刻意背着。陆泷这做事向来严谨，他与周学章接触了几次，暗地授意可以扶持他做下一任掌议。但这种授意却是一步步引导周学章自己生出一种要为朝廷出力的决心，又把成为掌议当成这个决心的一部分，而五皇子一派恰能给予的支持就成了一种成全，而这种成全是需要周学章用忠诚回报的。但是即便周学章已经激澎湃地想要为五皇子出力，但五皇子却从没召见过他，即使在国子监内，对他也视而不见。

周学章是个宠辱不惊的，对此也并不甚在意，只是想到自己一介寒门子弟能有机会为朝廷百姓出力，有点内心激罢了。于是对于韩十一这个本来他不屑的纨绔，也多了份关注，认为他既是五皇子的伴读，就也不能再无视他。于是今想着时辰还早，就与沈成隽搭伴去了东郊树林。

沈成隽与周学章素来好，他知道周学章没有马，就坐了马车去国子监学舍接周学章。两坐着马车出城，一路相谈甚欢。

出了城后，马车走的官道，路上还有来往商旅的车队和行，等他们拐下了官道，沿着林间窄路向东郊树林进发时，路上车和行已经很少，遇到的也基本都是和他们一样的国子监学生，跑去看热闹的。

所以当一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