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拜师

生高义，以民生衣食，振兴实业为己任，我心中原也有个梦想，做天下姊妹都能用得上的雪花膏，帮那些受苦受累的子治好皴裂粗糙，消除痛楚，如此这般，不敢称为国为民，也能算不愧荣老先生教诲。”

“可惜，我才疏学浅，尚不能助你一臂之力。”顾植民叹气道，他又讲起自己的奇异梦境，讲到未见徐小姐其，先闻徐小姐其香的经过，又谈起自己在礼拜堂，听裁缝老章讲，他常常梦见百雀翱翔，正是红鸾星炽之象——鸟化鸾凤，譬如鲤跃龙门，能跃过去便是龙，跃不过去便是虫。

“我在上海滩已经耽搁了许多年，依然一事无成，这样下去，恐怕只能做虫了。”

徐小姐安慰他：“你矢志做护肤品，呵护天下红颜，不也正是鸾星指引嘛。生一世，最怕一个‘执’字，若用一生，只寻一种，千山万水，风雨兼程，总有求得的时候。”

这番话令顾植民神一振。

“密斯徐，你讲得真妙！”

徐小姐又是一笑：“我只问你，你讲自己有通感的异能，能闭上眼睛，嗅出气味，把这些芳香百味幻化成黑白红绿，可是真的，还是在骗我？”

“密斯徐，这确确是真。我以后若再骗你，不怕天打五雷……”

“哎呀，真便是真，假便是假，嘛赌咒发誓——等有时间，我还要测测你。”

“好啊。”

两正在闲谈，忽然一阵詈骂嘈杂，原来有群醉汉骂骂咧咧，正朝这边走来。顾植民听这些并非善类，更怕醉酒之惹是生非，便急匆匆想牵徐小姐离开。谁知道两不动则已，一动正好被无风作的醉鬼们望见。

“站、站住！”

徐小姐也有些惊惶，她抓紧顾植民胳膊，快步往外滩大马路上走去。醉鬼们本都是无赖，看到曼妙子，哪里肯放，早兵分两路追过来。一个酒气熏天的秃顶男跑得最快，他叼着纸烟，窜过马路，将两拦住。

“站住！孤男寡，半夜三更，鬼鬼祟祟，想必不是什么正经！”

顾植民急了，他张开双臂，将徐小姐护在身后。眼看醉汉们围拢过来，一个个吊眼歪眉，正要扑上来，忽听不远处一声哨响——

“谁在那里胡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