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八十六章：逆之者亡

下倒不敢贪墨，所以粥水颇为浓稠，这便不只是寻常流民和困苦的百姓来吃了，便是不少家境不错的，也来占便宜。

而长安府的府尹忙是上奏，陈凯之在甘泉宫看过了奏疏，却将这奏疏搁置到了一边。

陈凯之至甘泉宫的望风台，自这里，可以将太皇太后当初的宫室一览无余。

他凝视着那远处的亭台楼榭，陈无极则如卫士一般，按刀站在陈凯之的身后。

陈凯之笑了笑道：“长安城若是这样放粮下去，存粮不能坚持三个月，府尹认为太过费了，无极，你怎么看？”

陈无极闻言，不禁朝陈凯之说道：“皇兄的本意，是用粮来收买心，使百姓们暂时适应没有杨家的子，所以，本质上，皇兄就是想要费这些粮食，等过了一两个月，自有从关东送来的粮食，完全可以应付。”

陈凯之颔首点：“不错，这里，你应该很熟悉吧。”

陈无极朝他点：“是，当初，臣弟就被太皇太后养在这里，呆了一年半。”

“有什么感受？”陈凯之回眸看陈无极，目光透着温和。

陈无极皱眉想了想，才回答陈凯之：“说实在的没什么感受，只觉得，而今杨氏尽诛，大快心。”

陈凯之却是摇摇：“不对，到现在为止，那杨太公，还没有现身。”

陈无极不由道：“皓皓老贼，何须在意，皇兄是不是多虑了。”

陈凯之背着手，在这望风台上，风很大，使他的衣袂猎猎作响，可他依旧如标枪一般的站立着。

“此前，朕一直在想一件事。”陈凯之的目光有些飘远，叹了一气，才继续淡淡开说道：“此前朕所虑的是，此费尽心机，布局这么大的计划，到底是为了什么呢？原以为，是为了他们杨家打算，或者说，他希望有朝一，有一个杨家来做天子。”

“可现在，朕反而糊涂了。”陈凯之失笑，连连摇：“若他是一个这样的，处处都在为杨家谋划，所考虑的，俱都是自己家族的利益，可现在，关中杨氏，虽台前物都非杨家的核心物，不过是他的棋子，可在这长安，朕下旨诛杀了这么多杨氏子弟，他却依旧还沉得住气，至今，关中的锦衣卫、明镜司暗探，还有勇士营的回报来看，此竟也没有现身，现在看来，这关中杨家，对他而言，也不过是棋子，并非是说他并不在乎，而是……这并非是他的重中之重。”

“如此一来，怎倒是更加糊涂了。”陈凯之一笑：“你来说说看，他到底图谋的是什么呢，难道，他这样做，根本不是为了杨家，他所要达到的目的中，杨家根本无关紧要？”

陈无极想了想，才诧异的开问道：“他会不会是诸子百家？”

陈凯之认真的端详陈无极，旋即便认真的说道：“这得看你，你不就是出自诸子百家吗？”

陈无极苦笑摇：“臣弟只在极北之地呆了半年，随后就被送到了甘泉宫，诸子百家内部，到底是什么，其实，臣弟所知并不多。”

“你的母亲呢？”陈凯之此刻很想从陈无极这里知道点什么，因此便追问道：“她至今没有下落了吗？”

陈无极叹了气，轻轻摇：“她……臣弟只和她相处过一些子，此后，便诀别了，想来，还在极北之地吧。”

陈凯之不由皱眉道：“若是诸子百家，那么说，此的目的，就是要搞关内，动摇关内各国的统治，好复兴诸子百家？”

陈无极想了想，又是摇：“臣弟只知道，诸子百家，恨儒家，恨不能杀尽读书。”

陈凯之不禁失笑，也是不禁摇起来：“这个，理应不会这样简单。不过……”陈凯之顿了顿，才说道：“若你的母亲有什么音讯，告诉朕，你放心，无论如何，你也是她的儿子，无论她是什么，朕自会善待。”

新年快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