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370 有罪当罚

便发现各自席上都摆着笔墨纸砚。

眼看这群行进来，沈哲子心中怒火又涌出来。宿卫将主多为世家子弟，除了纪昌之外，其中也不乏与沈哲子有些。一想到这些所犯那罪行，沈哲子对他们真有刮目相看之感。

众纷纷落座，只是不敢开。半晌之后，沈哲子才在席中开道：“叛事将定，我与诸位侥幸没有没于兵灾，尚有再会之期，思来不免唏嘘。”

话题一打开，众便活跃起来，纷纷在席中开言，有的言道自己在叛部中怎样坚持节不失，有的吹捧沈哲子今次之功有多卓著，一时间气氛很是热烈。

听到这些谈论不已，沈哲子实在没有心再听下去，解下腰间佩剑拍在了面前案上。众本就心虚，眼见此幕，纷纷住，有些狐疑的望向门窗。

“纪昌，你起来，告诉诸位台中对于宿卫的善后安置政令。”

纪昌听到沈哲子这话，态更加凄楚，于席中徐徐站起来，颤声道：“台中已有政令，宿卫从逆者各归乡籍，不屯所，有功者议功授田。”

众听到这话，纷纷愕然。说实话，这些当中自然不乏贪鄙成，想要趁着最后一点时间搜刮财富者。但也不可否认其中确实有一部分如纪昌一样，不是为了自己，而是希望能给麾下兵众争取一点糊之资而有意纵容。

毕竟这样大规模的作恶，即便杀的再净，也是瞒不住的，就算明面上可以归罪为叛军所为，但时不是傻子，对这些的名声前途终究会有伤害。这些世家子们自然没有那些普通士卒的担心，他们参与这些事，大概还如纪昌一般心存崇高的牺牲怀，牺牲自己的名声给士兵们争取一点资财傍身。又或者脆只是无力约束部众，反被部众裹挟为祸。

但尤其这样的，沈哲子才最心恨。假使他们只是为了一己之私，拉出去砍了就是。自己蠢，做事也蠢！

听完政令的内容后，众都惊愕在当场，心一瞬间变得复杂无比。纪昌已经再次跪了下来，涩声道：“大错已经铸成，愧对乡，惟求驸马惩罚！”

见纪昌如此，席中又有几大概受不了良心谴责，也都纷纷行出来跪拜请罪。但却还有更多呆坐在席中，惊疑不定。

“滚回去，你这一命，能换几名乡之命？”

沈哲子坐在席中，蓦地抽出剑来，随着那剑光一闪，堂中气氛陡然变得紧张起来，有忍不住惊呼道：“驸马、我、我等实在不为己私……”

“住！我不管你们有没有苦衷，是你们杀的，祸是你们闯的。如果有悔过之心，所犯罪状，写下来！”

“这怎么可能！”

“驸马恕罪……”

众听到这话，皆是幡然色变，得知台中已经有善政颁布，他们未尝没有悔过之心，但要让他们落笔成文写下罪状，那是绝不可能！

“纪昌你过来！”

沈哲子摆摆手，纪昌连忙又行上来。

“把手摆上来！”

等到纪昌略带疑惑将左手按在沈哲子面前书案上，沈哲子手中剑蓦地一挥，血光骤然一闪，纪昌左手两指便齐根而断！

嘶……

众见状都是倒抽一凉气，而纪昌已经惨叫着滚落在地上，堂后有飞奔出来，将纪昌按在地上为其止血包扎起来。

“墨色不浓，那就用血写！诸位都是尸山血海里踏出来，应该不惧血气吧？”

沈哲子冷笑一声，继而转对身后一名吏员说道：“记下来，裨将纪昌战阵勇猛杀敌，斩首七！”

眼看着纪昌半身染血，被按在地上痛得不断翻起白眼，众更加凛然。然而席中却有一陡然踢翻案几跃起来，指着沈哲子大吼道：“我等功过如何，自有护军度量，何劳驸马越俎代庖！我就是不写，你又怎样！”

“不写那就滚出去！”

听到沈哲子这话，当即便又有两站起来，随着先前那大步行向堂外。其他见状，也都有意动之色，可是还未起身，便看到一箭雨洒下，那三登时在廊下被箭矢钉死！

“我不是小觑你们，凭你们这群散兵，作乡土还要几光景。可是我东扬军要杀尽外间那几千凶徒，不需要一刻钟！”

沈哲子说完后便站起身来，怒吼道：“写不写！”

“写……写！”

堂中众眼见到这一幕，身躯犯了疟疾一般不断颤抖着，纷纷拿起案上的笔，忙不迭写了起来。

“死不了，滚起来给我写！”

沈哲子行到堂下，一脚踢在纪昌腰间。纪昌虽然仍是痛楚难忍，但还是颤抖着趴回他的席位，拿起笔快速书写起来。

过了大约半个时辰，所有都书写完毕，沈哲子却不接，只是在席中说道：“彼此换阅，看看有无删隐。”

众这会儿再不敢违逆沈哲子的意思，闻言后忙不迭将自己书写的内容递给别，自己捧着别所写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