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772 奴主归天

符令阻止他们继续接近。

皇后宫室距离石勒寝宫并不遥远，寝宫哗动也惊扰到了这里，当程遐行来此处时，道旁已经有宫于暗处翘首探望。眼见这一幕，程遐心内不免一慌，要知道眼下远未到控制大局，一旦消息走漏些许，于他而言都是灭顶之灾。

不过眼下他却不敢再继续行凶、杀灭，否则骚只会扩散的更加迅速，因而只是让将那些观望的宫驱散，同时速度不减直往皇后宫扑去。行至宫外时抬起拳咬牙给了眼眶两捶，顿时眼眶通红，泪眼模糊，再配合着悲切的，已是痛不欲生的悲苦状。

此时皇后刘氏也已经被惊起，还在焦虑的等待宫回报发生何事，很快宫墙外便传来嘈杂不已的呵斥并旧产声。她心内烦躁生恼，正待要派前往喝问，宫门处已经响起了程遐的悲哭声。

不旋踵，防守宫禁的禁卫禀光禄求见，皇后这会儿也是有些混，先是让放行，不旋踵又突然醒悟到程遐怎么会夜中如此？

不过她这里还来不及再有反应，程遐已经在几十名禁卫簇拥下冲宫室内。一踏宫门，程遐顿时扑倒在地，放声嚎啕大哭：“主、主上已是不寿，国中将有惊变，臣速行卫，请皇后陛下主持大局！”

“什、什么……主上、主上怎会……何时、何时发生……”

刘皇后听到程遐的嚎哭声，整个顿时惊愕住，中吃吃，语不成句。

然而程遐只是掩面悲哭，捶胸顿足，根本不理会皇后的追问。过片刻，他才守住哭声，疾声道：“大丧发乎猝然，若无善策安定，国中恐要大。眼下内外俱仰皇后陛下，请皇后稍耐悲，维稳内外，切不可令内外崩坏，使主上毕生功业毁于一旦！”

“是、是……程光禄，你教我该要如何……主上、主上何在？我要去见主上最后一面！”

皇后此时正在掩面垂泪，听到程遐这话后，忙不迭点。她这会儿也是彻底慌了，根本没有主见。

程遐擦泪悲声道：“主上仍在寝宫，但眼下绝非顾及时刻，还是要快速维稳局面，内外毕集再议大敛。臣此前悲痛难忍，途中洒泪，应是已有流言散出，明堂将要不安！请皇后速召侍中，集此共议善后！重臣多用事于外，国中惟彭城王可恃。应速召彭城王率众卫，才可再议哀礼……”

程遐这一番话语，乃是钱凤心编排。骤遇大，心已是惶恐，此时若要穷，便会生出本能抗拒之心。而若没有皇后配合，根本就掩盖不住程遐弑君的罪行。眼下有所进策，俱都是进用皇后亲近之，即便程遐不言，惶恐内定之后也必有此想。

果然皇后在听到程遐这么说之后，已是连连点，当即便将分遣出去，却不知这些离宫之后俱被阻拦夺去手令。

这会儿皇后稍有安定，又是悲上心，但还是在程遐的安慰劝说之下，让拟出一份由程遐出面召集重臣内议的手诏。得到这一份诏令，程遐心内才是大定，待听到皇后悲言要移驾往视石勒遗体，却被程遐拖延制止，同时让将程妃速速转移到皇后宫中。

因有大量宫出出，皇后宫中更是混不堪。而在这些混中，一些皇后亲近之就此消失不见。不过皇后暂时也无暇关注这些，一时间只是与程妃相对垂泪悲哭。

过不多久，侍中刘闰已经被强拉至此，尚是睡眼惺忪，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何事。待听皇后悲哭着道出缘由，一时间也是愣在了当场。

“目下明堂已经渐，幸在侍中已至，足可奉内命震慑局面。彭城王一不归，国中将无安定。臣必义助侍中，还请皇后节哀。”

程遐此时又上前进言说道。

“我、我真不知……光禄你可有教我？”

侍中刘闰姻亲得显，临变之时反应较之皇后还有不如。

皇后眼见兄长惊慌失措的模样，一时间也是忧愁，便皱眉说道：“稍后阿兄与光禄齐出，必要稳定群臣。你若不知该要怎么做，多听光禄指教。速去速去，你二身系重任，决不可败坏主上功业！”

皇后对程遐自有积怨不满，但这一时间也没有别可以依靠，她这个兄长根本就不堪用，出面也只是占个场。而且彭城王不便要归国，届时才是稳定时局的当然之选，眼下倒也可以暂时倚重一下程遐。

这会儿刘闰也才渐渐回味过来，明白此时到了关键时刻，他自己虽然没有主张，但却自有足智多谋的心腹为他建策，但是由于身在明堂，随员都逗留于外，因而连忙向皇后请示要召亲信内。皇后又怎么会拒绝，反而催促刘闰尽快。程遐在一旁看得自是怒起，这兄妹二分明是想独揽事权，一点都不分润给他。

两匆匆行出，刘闰还在盘算着稍后该要怎么做，突然后颈被擒住，旋即便被禁卫缚起押送到一间暗室中，心中正自惶恐，昏暗厅室内又扭动出一来，彼此对望之下，才知彼此乃是父子。

拿住了皇后手令，程遐才匆匆赶去与石朗汇合。凭着这份手令，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