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950 法剑无情

用充足的况下，便可凭借地险将大军顽抗于外。

另外在洛阳对面的邙山和河内区域，此前韩晃的骑兵于此扫，同样发现有三千左右的敌军。不过这一部分敌军其中有一部分已经退回了河中的小平津，另一部分则仍在邙山附近游弋。

这么算起来，桃豹的主力军队，应该还是主要留守于洛阳。这也符合外界对其军的认知，一路溃军客居于河洛，根本没有足够的凝聚力铺设于外而保持不散，只能集结起来进行实质的身掌控才能维持住整个军队团体。

“彼此虽然兵力悬殊，但诸位也要切记不可轻敌。首先洛阳坐拥八关之险，若由外内，则必为分师挺，若乏于呼应，则难成平推之势。其次桃豹之军虽为残师，仍然不可小觑，羯国早年于河内之地多设马厩，畜力多为桃豹所得，因是其军骑众不乏……”

沈哲子色郑重提醒众将不可轻敌，河洛这一独特地形，能够给战术上带来的变化实在是太多了。若是各军轻率冒进，桃豹的军队完全可以凭着不弱的机动，依托河洛之间尚算广阔的纵而分击。

所以沈哲子虽然在河洛周边险关布置诸多，但也并不自恃兵多而大肆分兵杀。明末萨尔浒之战便是一个极为典型的反面例子，而河洛这个作战区域较之萨尔浒战区只大不小，想要在这么广袤的区域上达成战略配合，难度要更大得多。

《三国策》中曹建策全制其险，一方面是针对山东诸侯各自为战、互无统属的况下，另一方面其战术意图核心在于只困不打，各方全都堵起来，高垒壁，勿与战，以顺诛逆，吓死董卓。

沈哲子如今分制其险，也不是指望这些分师攻河洛，而是堵死桃豹军队流窜的通道。至于他的真正杀招，还在于黄河上。

徐州军的到来，携来许多中、大型战船，使得晋军原本就占优势的水军优势更加明显。而且时下已经将秋，黄河水流变缓，使得溯流而击困难变小许多。

凭着如今王师舟船之盛，一次便可往黄河岸边投放数万兵力，而且军中不乏克制骑兵半渡而攻的却月战车。洛阳与黄河之间缓冲地带本就狭小，一旦桃豹军队不能顶住晋军第一的冲击，很快便可达成兵临城下！

“今次为战，虽非直踏虏庭，但永嘉之后，王师少有重归河洛旧都，即便有进，也多旋来旋去。今次大军十万集于河津，壮势已成，唯以速战，一竟全功！”

沈哲子讲到这里，手按佩剑自席中立起，肃容道：“临战在即，不发衰声。只请诸位谨记，此一役关乎社稷国运，我奉节督军至此，唯二事与诸君共享，一者大功分酬，一者法剑无！”

众将闻言后俱都凛然，纷纷起身抱拳大吼道：“与大都督共享殊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