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27 奋武无敌

将敌阵凿出一个邃的缺！那些排列于前阵的羌卒们只觉得眼前光影斑驳，继而便喧声大躁，视听俱都混淆，待到视野略有恢复，眼前战阵上已经不见了敌军踪迹！

奋武军突进太快，前阵边翼士卒们尚还茫然敌踪何在，却不知自家军阵已被凿穿，一条血色道途自中贯。

甚至当奋武军完全冲过将此战阵穿透成为左右两个部分之后，整个军阵还维持原状片刻，数息之后，中路幸存士卒们眼见到身畔血腥惨状，才蓦地发出一声凄厉惊恐的吼叫声，下意识举刀抬盾，或向侧翼飞逃！

铁蹄凝如流线，张扬的斩马刀绽放出锋利的锐芒，奋武军将士俱为王师中万里挑一的锐，各种冲杀战阵的演练早已经达于巅峰。一举刀，百为继，千挥斩，伏尸蛇线尚且不可称功！

如此锐强军冲本就松散结阵的敌军战阵中，拖刀挥斩，如飞，马蹄震响不过数声，羌卒前阵一个五百的队伍阵型已经陡然消失！取而代之的，是在原地陡然出现一片残肢断臂所铺设的血腥地毯！

“斩！”

又是一声冷冽如一的断喝，前线阵仗中那些羌卒们才陡然由巨大的震撼中惊醒过来，继而便发现那些晋军卒众们早已经冲进了他们的军阵处，正如汞水一般斜向穿行，其所行处血光绽放，将庞大军阵快速切出一条血途。

“杀！杀光这些晋卒……”

军阵中不乏中还吼叫着无甚意义的号，挥舞着手中的器仗但却根本触碰不到晋军身影。

晋军阵势凝实到了极点，哪怕已经身陷阵中仍在快速移动，如蛇形、如矢锋，凡当其兵锋所指，视野中所见奔马劲卒之外，便是一片明晃晃的刀芒，未及抬臂格挡，已是身首异处！

姚弋仲此刻登高眺望战况，才能更加窥望清楚战争全貌，在他的视野中，前阵中那层层结阵的军卒们，原本在他看来是军势厚重表现，可是现在却仿佛一个浑身挂满赘、反应迟钝无比的痴肥之，而晋军那千的队伍却灵活的在军阵中穿行不止，全无阻滞。

他身在后阵上可以清晰看到晋军冲杀路线，可是前阵中卒众们却已经陷完全的茫然，虽然他也明白前阵那些卒众本身便械用粗疏、战斗力有缺，可是以数倍之众厚结成阵，却居然不能强阻敌军片刻而成围剿之势，任由敌军纵横驰骋如闲庭信步，仍然让他大感心惊。

“往左翼、左翼围杀……靠后结阵！”

最开始，姚弋仲还寄望于通过旗号鼓令指挥将士们结阵围杀，可是双方无论是作战经验还是彼此装备况都相差悬殊，再怎么厚重阵形都禁不住长刀一劈砍，尤其随着晋军对整个军阵的摧残，前线阵势早已经崩坏，士卒们各自嚎叫逃命，更加无响应那些本身便不断改变而显得混无比的旗鼓号令。

而到了这时候，姚益所率领的那千余羌卒锐也终于抵达战场。这千余生力军的加，总算稍稍遏止住晋军那势不可挡的冲进，双方迎面碰撞，不乏战马颈悲鸣，晋军那挂满血浆的斩马刀猛劈而来，而羌卒锐们也都各自持械或格挡、或攮刺。

一直到了这时候，晋军军阵中才出现了实质的伤亡，但那些伤亡更多的是战马脱力，连带着骑士翻滚落马。但就算是这样，羌卒们能够造成的杀伤也非常有限，因为晋军的甲具实在太良，若是不能直接命中要害，那些军卒们翻滚避开之后，便又会抽刀翻身劈来！

但无论如何，这总算让看到了一丝希望，原来这些晋军也并非一个个悍勇的不可战胜，穷杀之下，总能有所斩获。

姚益身领父命，不敌不许回师，此刻也是身先士卒，手中长枪接连将近畔几名晋卒挑刺下马，算是稍稍坏了近畔晋军凝实的阵型，继而便大喊提醒周遭卒众：“先杀马！”

双方都是游骑战，但是由于晋军先前阵、马力有竭，随着羌卒们开始着重杀马，晋军这一劣势便凸显出来。而且这些羌卒们或许对阵演练不如晋军纯熟，但骑术同样湛，双方粘连缜密，一时间奋武军也脱战不得。

“我家壮实在可贺！”

姚弋仲眼见儿子杀令得战况稍有扭转，一时间也是眉飞色舞，但此刻还远未到锁定胜机的时刻，他原本在前阵集结数千军众，结果在极短的时间内便被那千余晋卒横扫一空，后加的这一部分生力军也仅仅只是吊住晋军势罢了，事实上自己这一方的伤亡甚至还要超过晋军。

这也实在是因为双方武装差距太大了，奋武军那样豪奢的武装完全就是姚氏不可企及的水平，那些晋卒即便被劈砍下马，随时都可反杀回来，而姚氏那些卒们却没有如此充足的保护，一旦中招便是残肢断臂漫天飞舞。

“速速再集军众，并阵中围杀！”

姚弋仲在后方挥臂大吼，左右锐部众源源不断向后阵涌，而与此同时，对面汧城下晋军也已经冲杀而来。

“狗贼该死！”

阵中厮杀的沈云同样注意到了敌阵中不断挑杀战马的姚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