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1章：老头儿把快乐建立在世子的痛苦之上

困。

你只需记着一句话，你皇爷爷你叔他们都已经是老男了，但你还年轻，万一哪天他们腿一蹬没了，是你来收拾烂摊子，就当是为自己减少点麻烦，现在也要狠起来。”

她想的更远，一旁的嬴岐嘬着嘴不吭声了。

燕靖予点点，笑起来：“听你的。”

“那你快去忙吧。”嬴黎还挺舍不得：“不过要多来看看我。”

他点点，要不是嬴岐就在旁边杵着，真想抱一抱她。

把他送出去，嬴岐问：“姑姑可知这么做，会动摇朝中最后一点根基？”

“真按照太子的想法让燕靖予杀了夏紫懿，再把他推出来背锅，只怕那些将燕靖予当做希望的，会彻底死心。”嬴黎从兜里抓出几个核桃：“太子一个短命鬼，撑不起台面，就没必要为他做出任何牺牲，让他坐在那个位置上，已经对他够好了。”

她的想法冷静且理，嬴岐自愧不如，点点也就不吭声了。

拿定主意后，燕靖予动作迅速，各方收集证据，快速细致到让嬴岐都表示震惊。

这么多年老皇帝和沈毕替他积攒下来的脉，细密的出乎意料。

他还在紧锣密鼓的查证时，大理寺卿一本折子当朝递老皇帝：“经臣多方查证，确认振威将军之死系原安国公之夏紫懿所为，犯以已抓捕归案，俱以招认，请皇上过目。”

许多大臣都惊诧不已，烨王则信誓旦旦，此事他准备数月，为此十分得意的看向太子。

太子则眉紧皱，往燕靖予瞧了一眼，不懂他为何没有听话的去杀了夏紫懿，反倒让烨王的抓住她。

“安国公夏家。”老皇帝瞧着呈送上来的奏折，苍老的脸上尽是威严：“夏紫懿一个十几岁的姑娘，能杀了振威将军？”

大理寺卿说道：“据夏紫懿代，有个军汉救了她，并给了她迷药，趁振威将军昏睡时，她才将杀死，事后，军汉着将她送出凉州，路上，她差点被瓦剌所杀，被嬴鲤搭救，嬴鲤还给了她盘缠，让她回邺城。”

涉及嬴鲤，太子的目光立刻投向嬴岐，嬴岐却一脸正色，余光瞥见太子的动作，暗叹他竟然糊涂了，连故意挑拨的话都没听出来。

烨王站出来：“皇上，夏家抄家后一落千丈，将夏紫懿送给振威将军的事，若无牵线，只怕也难成。”

他也想到了这一步，这让燕靖予挺意外。

老皇帝合上折子默不作声，目光瞧了太子一眼，折回到烨王脸上：“你的意思是太子为了拉拢振威将军，所以将夏紫懿送过去，结果夏紫懿杀了振威将军？”

烨王微微颔首，明显就是这个意思。

但他这样说，对太子并没有直接影响，毕竟太子想要拉拢振威将军，就不会让杀了他。

除非烨王有证据证明，太子是故意安排夏紫懿过去杀的，但那完全没有说服力。

“皇上。”太子也发现了这一点，立刻站出来：“儿臣并未想过拉拢振威将军，还请皇上明察。”

大理寺卿等的就是这句话，再次呈上一本折子：“皇上，这是夏家二房的供，他们亲承认，太子因夏家被抄心里着急，所以指使他们往振威将军身边塞。”

折子再次送到老皇帝手里，太子的脸色越发难看，焦急已经无法掩藏，他又看了燕靖予一眼，见他依旧没有站出来替自己分辨的打算，不由得怀疑燕靖予是不是故意的。

燕靖予还真就是故意的，烨王查到的证据对太子来说根本造不成实质的伤害，只要太子杀了夏家其他，就能挽回损失。

但如果太子连这点魄力都没有，那算他没说。

到是他握在手里的证据，能给烨王致命一击，但他想知道，烨王到底能把事实编的有多离谱，更想看看太子如今是否依旧耐得住。

毕竟这次暗示他杀了夏紫懿的事，让燕靖予觉得，太子似乎变了。

“儿臣并不知晓此事。”太子自然是否认的。

烨王轻蔑一笑：“夏家的亲承认，太子还想如何分辨？”

“他们亲承认，也难保是胡攀咬。”太子抱拳说道：“儿臣请旨，重新审理。”

大理寺卿根本不慌：“太子若是不信，可召他们当堂对峙。”

夏家收了他的钱，派去送夏紫懿的儿子也被杀了，此时此刻，全家的命都握在烨王手里，自然是烨王让他们做什么，他们就只能做什么。

当堂对峙，他们也不怕。

他们吵得不温不火，燕靖予仔细观察着大臣们反应，见许多都很诧异，心里也就有底了。

看来烨王也知道事闹大了对朝廷不好，所以并没有声张，今闹这么一通，就是想让老皇帝厌恶太子，然后把他废了。

天真！

瞧着时机差不多了，燕靖予跨出来：“皇上，臣有事启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