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6章：我不会让你死的

平衡，一下子跪在地上。

就在这霎时间，又是两把马刀劈来，一左一右，齐齐劈在他肩上，燕靖予挥枪挡了一下，差点被直接切掉整条胳膊。

他已无还手之力，几个瓦剌面色狠厉的冲过来，马刀挥起，直斩颅，燕靖予瞳孔微颤，再度挥枪抵挡，结果红缨枪被齐齐斩断，马刀准确无误的劈向他的脖子。

一行血水滑落糊住他的眼睛，眼前一片血红，他有一瞬间的失神，预料中的剧痛并没有出现。

努力睁大眼睛看去，血色朦胧中，连取数命的随侯一下子在他面前，剑身裹血，周围滚落颅数颗。

顶有飞过，一把取走随手，回身一扫，杀气肆虐的气震飞所有对燕靖予有所企图的瓦剌，就在这顷刻间，沉的天空电闪雷鸣，如同上天震怒了一般，大地都为之一颤。

“...阿鲤。”

嬴黎擦去嘴角血迹，回看着他：“我不会让你死的。”

她说话时，天空雷电越发激烈，大风卷起，黄沙迷眼。

瓦剌开始溃退，嬴黎带着几万兵马赶来，他们实在不确定大周军会不会还有援军。

慌中，燕靖予跪坐在地，他站不起来，失血过多已经让他神思模糊，嬴黎就在他身边，手持随侯，护他周全。

突然，一支利箭穿过群朝他来，燕靖予敏锐的察觉到了危险，可他实在没有力气去躲，渐渐失神的眼睛，甚至可以看见羽箭锋利的顶端。

眼看着羽箭离自己越来越近，燕靖予心里反倒瞬间放空。

“唔。”一声闷哼，羽箭在他停在他脖子前面。

‘咔嚓！’

雷电越发恐怖，仿佛要劈山裂地。

嬴黎的手上鲜血淋漓，她被羽箭划了手掌，却也握住了羽箭，但也被几把马刀劈在了身上，她嘴角的血越发多了，可她却回身一抡，再取数首级。

嬴黎踉踉跄跄的半跪在地，随侯进地里，支撑着她的身体。

“...阿鲤。”燕靖予想要帮她，却连抬手的力气都没有了。

嬴黎急促的喘息着，全身发抖，身上的盔甲血迹斑斑，可饶是如此，也没有瓦剌再敢上前。

一群士兵终于杀了过来，将他们护在中间，嬴黎突然抬，眼中仿佛烧着一团怒火，拉出腰间的弓弩，突然飞身而起跃至众顶。

搭箭，拉弓，放弦，一气呵成。

弩箭飞速出，穿过混群，将群后面箭的大汉整颗脑袋穿。

“杀！”

她一声大喊，几近力竭，却依旧气势煊赫。

瓦剌军撤离的越发厉害，只留下些老弱孺和做困兽斗的隶。

他们被围住了，嬴黎浑身是血的上马，驱马过去看了一眼，这些看她的目光无不充满怨恨与恐惧，即便是小孩子，眼睛里也像是淬了毒一样。

“嬴氏毒。”有个老颤抖着声音怒骂，她分明是害怕的。

嬴黎面无表，抬手擦去糊住眼睛的血，吩咐：“对待瓦剌，需斩除根，要想不被进犯，就得让他们恐惧到骨子里。”

得了令，杀红眼的将士拿起红缨枪，也不管是老还是小孩子，也不管是贵夫还是隶，一下接着一下，戳的血水四溅。

惨叫声十分凄厉，十分应景，但半刻就没了声音。

“记得补刀。”嬴黎提醒道：“不留后患。”

“是。”他们得了令，将所有的尸体挨个戳了一遍，等嬴黎驾马走远，呛的大火已经席卷山谷，吞噬着所有的瓦剌尸体。

大周不可能替他们收尸安葬，也不可能让曝尸荒野，所以，唯一的办法就是一把火烧掉。

这一战，两败俱伤，但大周还是占据了上风。

回营休整，嬴黎的身份不便，为此只能是燕靖予替她上药包扎。

她趴在榻上，闭着眼，袒露的背上全是可见骨的伤痕，身上没有一块好皮。

燕靖予坐在榻边，勉强用另一只伤势不重的手替她擦净血迹，再细细的撒上药止血。

“你不是在通海关吗？”

“你不是在开元府吗？”嬴黎反问回去。

他一时沉默。

嬴黎扭看着他：“通海关的瓦剌战意不强，我猜他们肯定想从狼胥山突，所以我带着大军来了。”

“所以，那些部族瓦剌是追着你来的？”

她想了想：“也可能是我追着他们来的。”

燕靖予替她擦去脸上的血：“你该留在邺城的。”

“我认真想过，如果我留下的代价是你去死，那皇位对我而言就真的只是个牢笼了。”她坐起来，身前微露，燕靖予立刻转开身子。

嬴黎拿起纱布：“帮我一下。”

他稍稍犹豫，垂着眼帮她拉住纱布，她熟练的包扎着，嘴上也没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