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寂寞是一首歌

，此时暮春暮雪姐妹睡得正香，赵有恭也不怕打搅她们。事实上两姐妹被点了昏睡，就是想不睡都不行，赵有恭脱衣上床，等躺好确定没有绽后，才解了两姐妹的昏睡。

这一夜，赵有恭闭着双眼，却难以眠，认识了独孤求败，恩师又是传说中的扫地僧，这一切都来得太过突然了，相比之下，念儿的事倒不是什么大事了。

丑时三刻，撷芳楼上竟然燃起了灯，念儿撅着小嘴把玩着手里的信，是现在看呢，还是待来看呢？犹豫了许久，她还是忍不住心中的好，拆开信取出了里边的纸，纸张柔软，散发着一丝淡淡的徽墨香。春风送暖轩窗，沉睡的依旧在沉睡，只有念儿满脸笑意的研究着手里的词。

“百里黄沙马蹄扬，风吹玉门箭雨狂。梦里依稀天上路，迷雾，一曲长歌尽敦煌。山峭猛鬼地狱火，巾帼，戎马倥偬战四方。红颜烈烈金沙滩，间，英雄不求归故乡。”

烛火濯濯，一曲简简单单的《定风波》，却让念儿看得有些痴了。一首词，万分豪迈，充满了男儿志气，可认真看下去，才发现，满目竟是那些戎马疆场的巾帼红颜。敦煌天上路，山中地狱火，还有那迎风浴血的金沙滩，这说的是杨门将，还是她念儿自己？

谁说子不如男？在这个文风鼎盛，武夫没落的大宋朝，至少她念儿还知道辽的铁蹄已经临近。

一首《定风波》，却是为她念儿量身定做的，她仿佛看到了一位身披披风，手握长枪的子，眼前是千军万马，战鼓隆隆，她却凛然不惧。

念儿笑了，笑容里有痴迷，更有沉醉，呵呵，好一个藏不漏的小郡王，一身武艺，一身才学，他想要的是什么？仅仅是为了报仇是为了生存？不，绝不是这样的，从词中就可以看出来，一个志在报仇的，何须遥望那远在天际的大漠敦煌。

玉门关，此时已经成了西夏的关隘，大唐曾经名震西域的关已经落于西夏之手，肃州、瓜州，大宋永远的痛。夺回玉门关，再战金沙滩，大宋还有第二个敢做此想么？

怀仁金沙滩，曾经麟州杨家誓死守卫的地方，最终还是落于辽之手，就连那诺大的大同府也变成了辽的西京，耻辱，可这些耻辱还有多少记得？大宋如此多男，又有多少比得过她念儿一介流？

来到窗前，念儿笑如春风，温柔无限。

月色昏黄，汴河沉落，这悠悠烛火，燃尽的却是种种寂寞。

这个夜，终究是无眠之夜，念儿站在窗前遥望，而在得月楼里，一个身披白纱的绝色子也在迷茫的看着那昏黄的月色。

不知为何，师师总是睡不下，即使官家就在身旁，她依旧无法安静。清风吹拂，有些凉，不知何时，身后传来一阵脚步声，师师未回便知道，来一定是官家。

揉揉眼睛，赵佶揽住美的肩柔声问道，“师师，为何不睡，可有心事？”

“无事，只是睡不下，官家不必管家的！”师师淡淡一笑，她的笑不算娇艳，赵佶却万分喜，也许正是因为师师清冷的子，赵佶才会不释手吧。

师师确实有心事，只是她不敢直说，因为她心里想着的竟然是那个百无是处的小郡王，为什么会想他，连师师自己都不晓得。花魁大赛，也许会输，赵小郡王好像可以创造一个迹，就像当那场别开生面的斗猪比赛。不仅仅因为赵有恭，师师自己也盼着输，这些年，她已经累了，乏了，她想看看当不是花魁了，会是什么样的场景，那是官家还会流连于她的闺房么？

身为花魁，也许永远都得不到完美的结果，可师师不想浑浑噩噩的度过一生。

抬，天边有流星划过，拖着长长地余尾，似乎昭示着一生的不幸。

那个无赖小郡王，当他的话警醒了她的心，师师懂，所以她不愿再当那个花魁。花魁花魁，到来还不是红尘子么？烛光闪烁，梦里对哭，醒来对笑，一直都是如此。

屋中没有歌，春风却寂寞了花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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