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75章 保障

自己攥紧了拳猛地打出去，却打在了空气上，“大将军，这些耳曼是不是被吓胆子了？竟然主动撤走，那咱们准备的东西怎么办，重新搬下去？”

耶律沙捋了捋额糟糟的发，不知道什么时候染上水汽，此时已经化成冰渣子，看着手里的冰渣子，突然冒出一个念，“把水温降下来，全都倒在城墙上，让往上边运水，最好是凉水。嘿，没想到维尔纽斯的天气如此寒冷，今夜咱们将城墙冻成一座冰墙。”

诺基卡夫等全都露出惊喜之色，其实这个主意并不高明，只要细心留意，谁都能想得出来。如果城墙变得滑不留手，那对攻城一方简直是巨大的灾难。进夜晚，耳曼虽然派了斥候盯着城墙上的动静，但他们防备的是城中会不会偷袭，对城上的动作并不在意。天气冷，一片黑暗，也看不清城发生了什么事。趁着夜色，城中守军开动马力，耶律沙动员了城中军民，一桶桶的水送上去，全都浇在城墙上，为了给耳曼一个惊喜，耶律沙带着忙活了大半夜。

第二天，天刚蒙蒙亮，洛泰尔就被自己的亲卫吵醒，几个亲卫全都一场苍白的面孔，仿佛刚从敛房里拉出来的一样。大清早的，就被坏了心，如果不是听到外边还算安静，都要以为是维尔纽斯驻军打过来了呢，“看你们一个个惊慌失措的样子，成何体统，你来说，到底出了什么事？”

“陛下，这你还是亲自去看看吧”那亲兵吞吞水，将准备好的皮裘裹在洛泰尔身上。洛泰尔纳闷的很，心中好，的洗了把脸，跟着亲兵来到营外。此时营地外的高坡上站着十几个，苏格斯、拜思尔等赫然在列，看到洛泰尔到来，众全都一脸的苦笑，接过千里镜往维尔纽斯城扫了一眼，洛泰尔整个就炸毛了。此时暖初升，阳光照在维尔纽斯城墙上，散发着淡淡的亮光，一夜之间，城墙仿佛覆盖了一层琉璃冰晶，这一幕洛泰尔太清楚了，东征失败从凤凰城逃回来的时候，没少看到这种景象。那是厚厚的冰层，将城墙包裹了起来，原本整洁的城墙，明显的凸出来一块，短短时间内，眼前愣是出现了一道冰墙。洛泰尔嘴唇直打哆嗦，怎么把这茬给忘了？伊斯特拉高地的鬼天气，晚上撒泡尿都能冻成棍，维尔纽斯驻军把城墙冻成这幅鬼样子，一会儿攻城的难度不知道加大了多少，“可恶的斯拉夫，一定是他们出的馊主意。”

诺基卡夫如果能听到的话，一定大呼冤枉，这主意真的是耶律沙自己想出来的。再说了，两军对垒，图的就是胜利，谁管主意损不损呢？拜思尔咬咬牙，皱着眉恶狠狠地吐了唾沫，“洛泰尔陛下，不管怎么样，总得要攻城的，不如等一下，趁着午后冰雪融化的时候发起猛攻，时间拖久了，对我们没什么好处。”

洛泰尔只能点同意，不过即使如此，已经算是失去不少时间了，从辰时到午时，两个时辰里都无事可做，强行攀爬不是不行，但代价会很大，就算耳曼勇士不惧死亡，但也不能做无畏的牺牲。洛泰尔被了一把，心自然好不了，他让将准备好的投石机全都运上来，照着城一阵狂轰。守城的定国军早有准备，一看到投石机全都城垛后边，从巳时开始，投石机就没有停下过，所在城垛后边，看到顶飞过一大堆七八糟的东西，什么土坷垃，臭牛粪，石，总之维尔纽斯附近所有能用的东西全都甩了上来。洛泰尔不知道听了谁的馊主意，将牛粪用热水煮开，用陶罐装好，全都送上了城，这一次，守城士兵终于受不了了。诺基卡夫和任酚躲在临时搭建的指挥所内，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天，“诺基卡夫，你说外边的投石机什么时候是个？耳曼这是被刺激到了，简直是不计成本了。”

诺基卡夫一脸轻松的样子，浑不在意的笑道，“管那么多做什么，耳曼越是如此，越证明他们对我们无计可施，这就是气急败坏的表现。不过一般过了午时，冰层就会融化，估计耳曼会趁机进攻的”。话还没说完，就听到响起一阵噼里啪啦的声音，同时城上也响起此起彼伏的谩骂声。投石机发飙这么久，还从没听战士们开骂，任酚眉一挑，心中好，想出去瞧瞧是怎么回事，还没站起来，啪啦一声，有什么东西落在指挥所屋顶，没多久一些黑乎乎的体顺着缝隙流下来。诺基卡夫正站在缝隙底下，体哗啦啦全都落在他顶，顿时一臭烘烘的味道充斥着整个指挥所，诺基卡夫喉一动，趴在旁边的木桶上一阵狂呕。居然是牛粪汤，想他诺基卡夫打了这么多年仗，现在居然没牛粪汤浇了。

任酚的脸色也不太好看，虽然自己没诺基卡夫那么倒霉，但还是有不少粪汤落在身上，总算明白为什么外边的兄弟要大骂了，全都是粪汤闹的。忍着恶心，任酚捏着鼻子走出指挥所，本来想呼吸下新鲜空气的，结果外边的气味比指挥所的气味还刺鼻，城上黑一片白一片的，就像是一座巨型的大粪坑。许多士兵已经被刺鼻的味道刺激的眼泪直流，一些实在扛不住这种打击，探出冲着城下大骂，“狗娘养的胆小鬼，有本事攻城啊，爷爷脱光了等着你们。”

一边骂，这名斯拉夫壮汉还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