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新的生意

她一个家庭能够明白的。也就是听儿子讲的好像是扬眉吐气的样子，才没有骂出来。

娘儿两个在那里说话，李璋不时也过来上句。没想到这个只比自己大两岁的哥哥现在连宰相也能见到了，话语里不无羡慕。

徐平心里明白，今天的酒筵不过是机缘凑巧。以张知白的格，只要是个正儿八经的读书，碰上了都不会拒于千里之外。不过这种事也不好解释，只管让张三娘去浮想联翩了。

李用和对徐正道：“哥哥，因了今天的事，连张相公都知道马家夺了你家的酒楼，想来以后马家会收敛些，不敢再来找你家的麻烦了。”

徐正叹气：“这些事谁说得准？但愿如此吧。”

两家又聊了一些闲话，直到天将擦黑，李用和才带李璋告辞。

平淡的子又过了几天，到了十二月十三这一天，徐正晚上从白糖铺子回来，对徐平道：“大郎，趁着年前还有十几天，你要回庄上一趟，多制些白糖送到铺子里来。”

徐平道：“为了年节，铺子里不是备了一两万斤的货吗？”

徐正道：“是啊，备那些货原以为够了，现在看起来却是差不少。今天有内侍到铺子里，说是宫里年节要用，让我们备两万斤的货。”

听见内侍，徐平就吃了一惊：“怎么又是宫里要货？不会又是哪个势力家来找我们麻烦吧？”

“放心，这次不一样。”徐正笑着说，“这次虽然是内侍来待的，但却是通过杂买务和买，不是科配。我们只要按时上了货，一样赚钱。”

徐平却是半信半疑。杂买务主要是为宫里临时买货的，由宫里的内侍和三司派出的官员共同执掌，除了特殊况，都是以三司官员为主，按说只是一个特殊的大客户。和买不同于科配，是按照市价购买，价格谈不拢商家有权力拒绝，怎么看这都是一笔普通生意。

可徐平把前些子的事联系起来看，却总觉得这中间有猫腻，至于漏在哪里，他接触这些部门不多，却说不上来。

说过了自己的担心，徐正只说是没事，让徐平不用担心。这笔生意他与张天瑞商量过了，应该就是年节宫中大量用糖，没什么其他事。而且李端懿的身份在那里，也不怕了货收不到钱。

见父亲如此笃定，徐平也不好再说什么。而且临近年关，他也要回庄里待一下过年的事。而且来开封城之前，徐平在庄里开始试制火药，准备做些烟花竹到了年节燃放。

此时的京城里是有专门的火药作的，负责为军队制造军用火器。但由于搞不清火药的具体配方和比例，火器都很初级，主要用来放火发烟，最多里面搀些粪便豆之类的毒药，用来引火和熏敌。至于能够炸的火药，这个时代是还不存在的。与此相对应，民间也只是出现了烟花，“噗”地放个热闹，后世真正的烟花竹此时是不存在的。

徐平只是记得**，具体比例却忘记了。所谓“一硫二硝三木炭”指的是化学反应的方程式系数，并不是质量比，要想得到真正能够炸的火药，还要推出大致的质量比来，再进行试验才行。实际上由于用的原料不同，质量配比是有微小变化的，这都要经过试验才能得出答案。

离着过年还有一段时间，这次回庄刚好把这个比例试出来，做些烟花竹来境加过年的热闹气氛。用这个来赚钱徐平从没想过，他家里现在进财的项目很多，没必要玩这么危险的东西。

除了烟花竹，临近过年酒也要多备下一些。有了曹玮的宣传，徐家的酒也渐渐打开了市场，虽然不能直接向开封城销售，却有一些有权有势的家大量买了带回家里喝。

而且过了年，附近农庄从徐平这里订制的新式农具也要货了。托前些年吕夷简在滨州主政时提出的一项政策的福，农具的税已经免了，其实这是一个大有前途的产业。

总之临近年节，诸事繁忙，对徐平来说，闲散的冬天快要结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