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春暖花开

，自从你们走了，我们都在夫管下，那种子，唉，总有一天你也会尝到。”

“夫不是一向都和善吗？到底怎么样，你倒是说清楚啊！”

听了孙七郎的话，高大全心里也打起了突突。不过林素娘又不是突然嫁进徐家的，一向都和和气气，不像是苛待下的样子啊。

孙七郎急忙道：“我可没说夫不和善，你可不要传嘴！不过夫和气是和气，规矩可比官严得多了，我这种脾气，不讨夫喜欢。说起来，夫给所有涨了工钱，有功的赏，有错的罚，丝毫不马虎。官在的时候，只要大局不违了官的意思，平时有点小错官就当看不见，自由自在，多好！”

高大全听到这里才出了气：“那是你自己不出息，身上的毛病比谁都多，来之前官还说你子跳脱呢！只是做事能够沉下心来，这点我比不上你。不过说起守规矩，我可比你强得多了。”

孙七郎直叹气：“可不是，还真要看子合不合得来。我不讨夫的欢心，吕松可在夫的手里发了迹，年前已经升到主管了。”

“那徐昌呢？”

孙七郎摇：“他们夫到底是老夫身边的，夫怎么也要给几分面子，年前两子被打发到白沙镇守酒楼去了。现在整个田庄里，都是夫一个说了算，吕松夫最当红，还有一个宋老栓，也有脸了。”

想起那处田庄自己奋斗了好几年，跟着徐平一手发展起来的，高大全听到这些心里有失落落的，随问道：“那现在田庄比以前如何？”

“越发红火了，只是不像比前那么有生气，我住的有些不开心。”

林素娘的子外柔内刚，远不如徐平随和，这一点他们这些做下的隐隐约约早有感觉，只是事到了上还是不适应。

高大全也跟着叹了气，想起以前徐平管着，一帮兄弟子过得天天无忧无虑，忙也好闲也好，徐平都不会让他们心里不舒服。当家，果然没有男那么大气，总是会给你找点小别扭。

拍拍孙七郎的肩膀，高大全道：“七郎，既然出来了，就还是跟着官好好吧，不要闹得把你一脚踢回去。官跟我说了，随着在外地做上两任，无论如何也要保举我个出身。官的子，也不会亏待了你。”

“那可是，知道官唤我过来，这一路上千万里，我恨不得一下就飞到这里，感觉自己就像出笼的鸟儿一样。唉，什么时候徐昌也过来，我们老兄弟聚在一起，还像以前开开心心多好！”

“徐昌跟我们不一样，有老夫在，不会亏待了他，也不会让他跑。再说他是成了家的，不像我们无拘无束。”

听了孙七郎说起现在田庄的事，高大全也觉得心里有些不自在，突然觉得当时徐平带自己出来是一件值得庆幸的事。虽然孙七郎的遭遇根子上还是因为他的子不踏实，但兄弟间没了以前的趣味也是一定的，不会再像从前一样开心。虽然他们都是雇在徐家，大不了离开换东家，但基本可以肯定只会越换越差，即使是林素娘，跟别比起来对下也算好的，这就无耐了。

这一带的山是十万大山的余脉，山并不高，也不险峻，但接近一半都是石山，遍布石灰岩，土地贫瘠，溶众多，地下河错综复杂。暗无天的地下河水中往往出产一些珍稀物种，是其他地方所没有的，比如今天黄天彪带着孙七郎去捉的那条大鱼，称为油鱼，就是这里溶特产，身体含油，味道鲜美。

孙七郎换了衣服出来，把那条油鱼烧了，大家便聚在一起为他接风。虽然他来了好几天了，但徐平不在，总是不踏实，自今天过了，才算是正式成了徐平在邕州的贴身随从。

竹的味道也好，不过还没来得及煮了吃，就被秀秀看见，要走养着玩去了。她自己在后院有个小院子，养着各种鸟儿小动物，当宝贝一样不让动。

趁着春光明媚，众在院子里摆下筵席，刚刚要吃喝，一个兵士进来禀报，如和县令段方寻了过来。

大家都已经熟识，也不需要回避，徐平让兵士唤他进来。

与天气一般，段方的脸上满面春风，进了院子，先向徐平行礼，声音微微有些激动：“下官段方，谢通判抬举。刚刚朝廷旨意下来，已经改了京官。本州本县考绩优等，知州、通判和下官都升一阶，曹知州由文思使迁西作坊使，通判迁著作佐郎，下官则已经是太常寺奉礼郎了。”

这种小打小闹的升迁都是随着朝廷的文书由驿路下发到地方，他们还没到特旨升迁的那个级别。这些子徐平不在，段方和曹克明早已经知道了，听说徐平回来，段方急地过来道喜。

段方升京官是徐平联络保举的，出了事要负连带责任，段方必须过来表示自己心意。

说起来这次升迁段方最占便宜，本来他是自从八品的防御推官改从九品的最低一等京官，跟着升了一级，成了正九品的奉礼郎了。品级上看起来是降了半级，但选改京官的好处岂是半级能比的，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