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1章 要出人命？

见这里没有一个留守司的，王尧臣心里也明白，只怕孙沔跟自己想的不一样，他就是想把事闹大也说不定。最新地址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 Sba@gmail.ㄈòМ 获取 .更新最快今天不出事还好，只要有一或伤或病，肯定有很多会向朝廷上书，说京西路推行新政出民变，那时徐平和自己就被动了。

把河南县的押司叫了过来，王尧臣道：“现在酷暑天气，你们把堵在这里，成什么体统？一旦有中暑，事就说不清楚了。快快把撤了，此事不可如此鲁莽！”

冯押司拱手道：“通判，如此说可是让我们有些难办。因为治下有逃避实钱户等的新法，知县相公三一追，五一比，板子打在我们的身上。今天好不容易抓到了真凭实据，就这么把放了，我们如何向知县相公待？”

“不用你们待，我自然会去跟他说！快快，去收拢了，赶紧散了！”

冯押司在那里扭扭捏捏，又道：“现在就散，通判，我们着实是难做。刚才有几个官员已经立了字据，画了花押，其他不这样做，不是让老实吃亏？”

冯押司在那里推三阻四，王尧臣不由心火起，厉声道：“此事以后会由河南府统一处置，你速带离去！知县打你板子，我河南府莫非就没有刑杖？！”

见王尧臣变了脸色，冯押司不敢再纠缠，开始去招集手。不过他拖拖拉拉，这里喊一声那里叫一声，一时也把聚不起来。

王尧臣在一边冷眼看着，心里渐渐有些明白，今天的事只怕不是偶然。他为温文尔雅，相对有些迂腐是不借，可绝对不傻。事能够闹这么大已经是诸多巧合了，一个押司竟然对通判吩咐的事不尽心尽力，就绝对不对了。

正在这时，远处有喊道：“好了，好了，孙通判来了，有给我们做主了！”

王尧臣转过身，冷冷看着远处过来的孙沔一行。渐渐近了，看得清楚，孙沔坐在一具肩舆上，面色发白，用手捂着肚子，皱着眉。

到了跟前，放下肩舆，孙沔与王尧见过礼，叹了气道：“最近天气酷热，我贪凉爽吃冰水坏了肚子，行动艰难。听到消息便就向这里赶来，只是身体不便，来得晚了伯庸莫怪。”

王尧臣淡淡地道：“来了就好，吃五谷杂粮岂有不生病的？河南知县出城办事，都是小吏作怪，闹出事来。我已经吩咐他们撤了，你去安抚一番官员们吧。”

“好，好，伯庸安心，此事我自然会处置。”

孙沔说完，扶着身边的随从，一步一摇地向聚在御史台门前的官员走去。

坐在地上的老都监眼也不花了，急忙向走来的孙沔拱手，一把鼻涕一把眼泪地道：“孙通判可是来了，要为我们做主啊！我们这些分司官，朝廷里没有照拂，现在被县里的胥吏欺到上来了啊！没有天理，没有天理啊！留守明哲保身，不管我们，孙通判可要管啊！”

孙沔把脸一板，喝斥道：“不要胡言语，留守有官事在身，到皇陵去了，怎么是不管你们？背后编排上官，小心罚你的俸禄！”

老都监最怕的就是罚俸，听了这话，再不敢说话。

孙沔走上前，对围成一圈的分司官员道：“刚才王通判说了，今河南县的知县出城办事，都是县里的公吏不懂事，闹出这么一场来。他已经吩咐公吏们撤离，你们也散了吧。”

“散了？就这么散了？”一个虎背熊腰的大汉瞪着眼睛喝道。“酷暑天气，把我们在太阳底下，汗水都不知道流了几斤了！几个小吏，做了这种丧心病狂的事，就能算了？！”

孙沔捂着肚子，有气无力地道：“不然又能如何？我们留守司是清水衙门，要钱没钱要没的，只能由着别欺。王通判明大义，说算了自然就是算了！”

“绝不能就这么算了！我们是朝廷官员，也是为朝廷做过事的，竟然被一群胥吏欺到上来！如果不严惩，以后我们在西京城里还怎么过得下去？通判，你要为我们做主！”

孙沔无力地摆了摆手：“说这些有什么用？河南府一断钱粮，留守司连你们的俸禄都发不出来。我们都是仰鼻息，在屋檐下怎能不低？听我一句劝，都回去吧。”

一个瘦瘦的文官高声道：“分司官再不济，朝廷还允许我们上书！通判既然作难，那我们就一起上奏章，弹劾河南府，弹劾转运使司！不让我们活下去，我们也不让他们好过！”

“对，对，我们联名上奏章！就不信朝廷真对我们这些弃若敝屣！”

看着众群激愤，孙沔只是捂着肚子皱眉，一副坚持不住了的样子。

王尧臣冷眼旁观，见河南县的公吏还在那里逡巡不去，叫过自己的随从来，低声吩咐道：“你过去跟那些差役说，一刻钟之内，如果还有不走，事后我绝饶不了！现在转身就走的，可以不追究！现在是有让我难堪，公吏差役里必然有领的！”

随从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