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9章 意外

正在三说得热烈的时候，杨告急匆匆地从外面进来，对徐平道：“都漕，晏学士到了衙门，正向这里来了。最新地址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 Sba@gmail.ㄈòМ 获取?”

徐平急忙站起身来，与杨告一起出去迎接。不想还没出长官厅，晏殊已经进来。

见过了礼，晏殊道：“今天气晴好，左右无事，便就过来看看。没有打扰你们的公事吧？若是有事，你们尽管去忙。”

徐平道：“都是衙门里的例行公事，有什么打扰不打扰的。学士请到里面用茶。”

把晏殊让到了里面的小书房里，落了座，公吏端了茶来。

喝了茶，晏殊抬看见对面那巨大的黑板，不由问道：“你们在做什么事？搞出这么大的阵仗，平时倒是难得见。”

徐平道：“回学士，看看就到年底了，这些子把大家招集起来，理一理这一年来京西路的施政。成在哪里，败在哪里，让所有都心中有数。”

晏殊连连点：“徐龙图施政用心，这些虽然是小事，但却容易被忽略。”

这个时代的通不便，对重要政事的讨论，还是以书信为主。像徐平这样真地把聚到一起，集中开会的，确实是很少。各路的州县官员，一年能够聚一次就不少了，往往都是遇到非常重要的大事。什么施政用心，晏殊也就是随一说。

聊了几句闲话，晏殊站起身来，到黑板前看上面写的文字。一边看，一边还问李觏和王拱辰是什么意思。刚才两正说得兴起，晏殊问起，兴致十足地向他讲解。

回到座位坐下，晏殊笑着对徐平说道：“我听讲最近你带京西路的官员搞什么万世之法，想来就是这件事了。京西路这一年的施政可圈可点，但要说能立万世之法，你觉得够吗？徐龙图，你还年轻，做事最重要的是踏实，切不可一时热贪功冒进。”

听了晏殊的话，徐平并不意外。就是参与的官员守如瓶，衙门里公吏的嘴可堵不住，消息肯定会传出去。只要有心，现在洛阳城里的官员只怕都知道自己做的事了。

“学士，所谓万世之法，也只是嘴上说一说，凝聚心罢了。真能不能成，还要看事做得如何。下官是觉得今年京西路的施政跟以往不同之处太多，本路的官员虽然照着做了，做的事好在哪里不好在哪里，只怕心里还是没底。趁着年底事少，把今年的事理理清楚，下年施政就有的放矢。真正能不能遗泽后世，谁又能说得定呢。”

晏殊笑着点了点，没再说话。

徐平想方设法把晏殊留在京西路，晏殊的心里当然知道是为什么。不过晏殊对吕夷简一向是畏惧大于尊敬，心里还有一些反感，便也就顺水推舟。事能拖就拖，如果徐平这里真能够翻过来，那当然更好，晏殊乐观其成。

问了几讨论的内容，晏殊因为并没有参与京西路的施政，而且在朝里他本来对政事参与的就不多，也无法评论什么。

最后，晏殊对徐平道：“听你们所讲，对这一年京西路的新政认识颇，想必也能议论出些有意思的说法来。不过，这种事兼听则明，偏听则暗，你们不但是要自己讨论，还多问问其他的意见。比如京西路这里，还有孟州的李相公，郑州的陈相公，邓州的赵谏议，要多多向他们这些请教。还有，朝堂里的诸公，一样也可以去信讨教吗，王相公和蔡参政对你们京西路这一年的施政时时留意，必然也有自己的看法。”

徐平诺诺连声，表示自己这里一旦有了眉目，定然会去信询问的。

晏殊的意思徐平明白，无非是说你们在这里说得天花坠有什么用？要找强力物给自己站台啊！本路的几位大物，除了附马李遵勖不好参与，张耆是武臣，其他重要的元老重臣要先拉到自己一边来。地方上的话语权终究有限，还要从京城找奥援。现在吕夷简压京西路，那就去找王曾一派的给自己撑腰啊！朝堂又不是铁板一块，要想办法啊。

徐平的想法有些区别，最后会弄出什么结果来，现在自己都说不准，不好找外援。等到整理的有个初稿，心里大致有数了，再去找支持才合理。说到底两出点不同，徐平是真地想整理出这么一套理论来，算是自己对这个世界的贡献。晏殊却以为徐平只是用这么一种手段，来对抗吕夷简，理论只是个手段，成不成无关紧要。

喝过了茶，聊过了天，晏殊也不在这里多待，起身告辞。

徐平等送晏殊出了长官厅，还未行礼告辞，就见到种世衡急匆匆地从前面进来。

见到晏殊等，种世衡愣了一下，最后对徐平施了一礼，把手里的札子送上，沉声说道：“都漕，京师朝报，刚刚送来！京城出大事了！”

徐平一愣，把朝报接到手里，翻开看了一看，面色黑，合了起来。

晏殊不明就里，因为朝报是公开的文书，一般官员都有资格看的，便就从徐平的手里把朝报接了过来，打开翻看。

晏殊看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