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6章 走投无路

吴汉傻呆呆地坐在风里，看着自己熟悉而又陌生的军营，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做。地址失效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s Ba@gmail.com 获取最新地址他在这里生活十几年了，跟弟兄们喝酒赌钱，浑浑噩噩子就这么一天一天过去。今天兄弟走了，其他胞泽突然间就换了一副面孔，一个个如同凶恶煞一般。

米袋空空，他不敢回家，不知道要跟妻子怎么待。至于突然背上的什么京师银行的债务，他完全没有概念。银行他也听说过，但家无余财，从来没跟他们打过道。

不远处，有几个影晃来晃去，吴汉隐约认得，都是崔指挥使的心腹手下。官场上回避法极严，只要公务上有集，亲戚之间就要回避，但在军队里却没有这回事。有认为打仗亲兄弟，上阵父子兵，太宗时候起还鼓励父子兄弟都调到一个军营里。那些生子多的家庭，兄弟七八个，再加上婿和各种亲戚，一营四百他们能占上一小半，小小军营就成了他们的天下。崔指挥使光各种亲戚在营里就有几十，任谁都翻不起花来。

吴汉不知道为什么那些要看住自己，难道是怕自己找指挥使理论？理论什么？指挥使说他拿到的文书有自己的花押，自己的指模，能说出什么道理来？那些是什么文书吴汉根本就不知道，什么时候签字画押更是没有概念。以前跟赌钱的时候，有时候就拿出七八糟的契约来，让赌徒画押，也不知道是什么，反正画了押就有钱拿。吴汉是很少做这种事的，他有贾逵照顾，基本不会出现卖妻卖房这种事。但谁又说得准呢？赌徒赌红了眼，连亲爹是谁都不知道了，怎么可能事事都记得清楚。

在风中坐了好长时间，整个都冻得麻木了，吴汉站起身来，茫然地看了看四周，一时竟不知道向何处去。提着空袋，迎着冷风，信步向前走去。

也不知道走了多久，吴汉抬起来，竟然发现自己到了殿前司衙门前。

殿前司指挥使衙门位于皇城南右掖门旁边，都虞侯衙门则位于皇城之北，一南一北正好夹住皇城。这就是殿前司之所以叫这名字的原因，是真地位于殿前。不过在后周的时候衙门是在皇城之内，宋之后挪出皇城来，皇城之内成了皇城司的地盘了。

以前到京城里来玩，吴汉也曾经到过衙门，不过并没有多看上两眼。虽然这里是管自己的地方，但一个骑卒地位太低，这里跟他扯不上关系。今天吴汉突然觉得跟以前不一样了，指挥使不管自己，为何不到衙门里去问一问呢？什么借款自己又没有做过，只要这里面的给自己说一句话，天大的误会也能说得清楚。

在衙门前徘徊良久，看着衣甲鲜亮的守门卫士，吴汉怎么也提不起勇气。

也不知道过了多少时间，吴汉看见衙门里走出一个来，身上并没有着军装，一副吏打扮，不由眼前一亮。拿刀拿枪的脾气躁，这些公吏总是好说话一些。

一时热血上涌，吴汉不管不顾，快步上前，一把拉住那公吏的袖子，中道：“哥哥且慢走，在下是殿前司拱圣军旗下，有一句请教！”

那公吏被吓了一跳，看了吴汉一眼，急忙甩袖子：“什么？殿帅衙前，你敢在这里撒泼！快快放开，不然老大的棍子把你打出去！”

吴汉受了一天的委屈，此时不管不顾，只是拉着公吏的袖子不放，中道：“哥哥帮我！”

只是眨眼功夫，便就惊动了衙门前的卫士，几拿着刀走上前来，问那公吏：“姚孔目，这是什么？怎么拉住你不放？认得他么？”

姚也目道：“我如何认得他？这厮鬼一样从风里钻出来，拉住袖子不让我走！”

听了这话，卫士哪里还客气？手中的大没没脑地就向吴汉身上打来，中喝道：“殿师衙前，你这厮也敢胡来！看你鬼一般的样子，打死在这里没有错了！”

吴汉吃痛，只好放开姚孔目，蹲到地上抱着脑袋喊道：“我是好，只是找这位哥哥说话。都是自家兄弟，你们不要打！唉呀，再打就要出命了！”

卫士道：“什么阿猫阿狗，也敢来跟我们说是自己！看你在衙门前转来转去，不怀好意，竟然是要图谋不轨，打死正好除害！”

姚孔目脱身出来，看了吴汉一眼，就要离去，刚好看到他手里的空米袋，心里想起什么，又转了回来。让卫士住手，姚孔目问吴汉：“你实话说，来衙门有什么事？”

一天了，终于有个肯跟自己说话，吴汉悲从中来，眼中含泪道：“官，我是本司拱圣军下骑卒。今天本来是领钱粮的子，哪知我去了粮料院，那里的发粮的哥哥却说我的钱粮已经被本司孔目官领走了。那哥哥指给我看，有殿前孔目官的印信花押，想来不会诓我。回到军营，我把遇到的事跟本营的指挥使说了，崔指挥却说我先前欠了什么京师银行的钱，钱粮扣掉还钱了。天地良心，我吴汉虽然不成器，可从来没欠别的钱啊。可指挥说都有文书在册，有我花押指模，一味让我筹钱。我哪里筹钱去！家里孩子幼小，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