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9章 黑吃黑

一声长笑，摇摇摆摆地出了院门。

从跟冯士元合作的那一天，厉中坛就在为今天做准备了。之所以蓄起胡须，便就是为了让误会他会装扮成僧逃走。僧云游四方，不管是官府和地方百姓都查得不严，又可以到寺庙挂单，确实是逃亡时掩护身份的好方法。但有一利便就有一弊，僧到底是跟普通不一样，如果官府严查，专门盯着僧，那反而不如普通好逃了。

一般男子年过三十才蓄胡须，但实际上很多特别是读书终生不蓄须，以厉中坛的年纪当时蓄须并不显得突兀。现在把胡须一剃，长衫一穿，又是读书了。

出了陶办的院门，厉中坛径直到了不远处的蔡河，抬脚试了试冰面，便就上去顺着蔡河而行。一路沿着蔡河，到了城南边的陈州水门，找到早已经找好了的漏，出了开封城。为了方便漕运，开封城有几条河穿城而过，有好几个水门。与正常的城门比起来，为了在通航的季节方便船只进出，水门的防范并不严密，有心总能找到漏。厉中坛准备了半年的时间，逃跑的路线是早已经选好了的。

离开城墙一两里路，厉中坛回身看高大的开封城，中道：“此一去，以前种种便就从此成空。朱七只怕要替我担这一场灾祸，哥哥只能在这里说一声报歉。你我命蹇，不如此做，如何能够脱离贫贱子？一个受苦，总好过两个受苦。若有来生，哥哥还你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