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最难是缺人

识字，跟打仗完且不相。长此下去，难免军心浮动。”

徐平对景泰道：“周卿，你是副都指挥使，我曾经讲得清楚，现在军里的副指使，不再跟以前一样只做都指挥使的备份，万事都是军主一个说了算。军中诸凡钱粮、纪律、心甚至战功和升迁、赏赐等等，副指使都要参与，特别是前几项，要由副指使掌管。心不稳，正是你应该去管的。为什么补充的僚佐要能读书认字？就是因为他们能懂军令，善知心道理。下级将校和士卒对如今要做的事有疑虑，你要组织手去给他们讲清楚。”

景泰犹豫了一下，才道：“节帅的话我自然记得，但要怎么去讲？这事有些难做。”

“觉得难做吗？无妨，等过几天桑部署那边有些眉目了，你再过去看一看他们是怎么做的。举个例子，我进军营的时候，路边立了不少木板，上面写了一些词句。那么军中的，包括马夫伙夫在内，是不是每一个都知道那上面写的是什么字，什么意思？为什么要写这些？写了是要让看到的学到什么？你有没有组织手下去宣讲？这是最简单的事。再复杂一点，军法和军律有没有组织手向各级将校和士卒宣讲？他们能不能认识军法军律的文字？知不知道是什么意思？知不知道在军中哪些事应该做，哪些事不应该做？知不知道哪些事做了会受赏，哪些事做了会受罚？你看，不是没有事做，而是要做的事太多，根本做不过来罢了。所以，军中的僚佐将校还是太少，只能把该做的很多事废掉。这些事看起来无关紧要，实际上军队战力就是这样一点一点没有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