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食物和酒

正在几个商量的时候，王凯进来，徐平问他：“外面的事商量定了？”

“大致定了。地址失效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s Ba@gmail.com 获取最新地址 .只是秦州三司铺子的货物如何发运，还要请节帅决断。郑主管讲，在内地州县，州与州之间运货是委托邮寄司，州内运货，则是由铺子自己的车队。秦州地处边陲，管下地盘太大，不知是不是还按内地州县的办法来。”

徐平想了想，对王凯道：“还是按内地州县的办法来好了，州内由三司铺子自己组织车队，托给别，对他们来说诸多不便。再者，三司铺子有钱，一两百辆大车对他们来说不是大事。对秦州来说，骡马车辆是越多越好。内地行军，粮可以依赖地方补充，我们这里就行不通了，必须要自己运上去跟着大军。三司铺子有自己的车队，帅府的辎重司也要有自己的车队，就是秦州，也同样要有车队。”

王凯一怔：“这样一来，需要多少大车？秦州周边场不少，马匹倒是不缺，但车”

“凤翔府有工场，只要木料不缺，大车就不缺。现在那里先用着往年储存的木料，眼看着就到了秋冬，今年出动厢军，多采一些木料顺渭河放下去就是。”

工场到底是怎么制车的，能制多少大车出来，王凯没有见过，也想象不出来。若是按照他过往的经验，制车要有好木工，好多地方都是技术活，极是耗费时。虽然三司从内地迁了不少来，但好的木工培养艰难，他们怎么就能想制多少制多少？

却不知道工场化生产的髓就是标准化生产，只要生产工艺和工序定了，对熟练工的要求比传统方法不知道低了多少。一个脑灵活些的年轻，只要培训上三五个月，便就是生产线上的一把好手，哪里要跟传统工艺一样动不动就学上十年八年。现在凤翔府那里不仅是制车，就连制船因为用了洛阳带去的工艺，生产速度也翻了一倍不止。现在惟一的瓶颈的就是储存的木料供应不上，只要木料敞开了供应，秦凤路就能遍地都是大车。

秦州每年市马一万多匹，是按照战马的标准，拉车并不需要那样的好马。以十匹马里出一两匹战马的比例，造出多少车来，在这里都不用担心找不到马拉。修路，造车，用海量的物资把周围的土地演没，用最短的时间改变这一带的经济结构。

接下来，王凯正式向桑怿和高大全传达帅府对这一次演练的安排。如何行军，行军要注意哪些事项，达到哪些要求。到了关山原之后如何对阵，要完成哪些战斗演练，参赞军事司已经有了统一的规划，提出具体的要求，要两军完成。

王凯讲完，剩下的是两军的僚佐官员来跟帅府的员接受任务，其中有大量的公文和地图，还有演练评估的表格。王凯一样要安排属下的跟着两军，监督任务执行，评定演练效果。这些具体的琐碎公事，徐平就不手了。

一应讲完，徐平才道：“路上行军，一般军中自携三的粮，再多就要额外补给。携带粮也有窍门，粮怎么制作，路上怎么携带，用的时候怎么吃。饭怎么做熟，水怎么取怎喝，听起来是琐细小事，对于战事来讲，却可能有重大影响。你能多带一天的粮，便就可以多赶几十里的路，可能就比敌提前占据要地。所以，小事不小，不能掉以轻心。粮的制作，路上的使用，水源的寻找和生水、熟水的饮用，帅府定了几种策略。此次演练行军，你们都各自把自己属下的各指挥划分出来，分别用哪种办法，最后综合评定。”

桑怿问道：“如此说来，此次还是由帅府提供粮吗？”

徐平点了点：“这次是。经过演练，选出好的办法，把制作方法、储存方法和使用方法都定下来，以后就由各军自己制作了。我先说一下大致的原则，第一是要，了耐久存，不易霉变。第二个是要有油，油越多越好。一斤油顶能许多斤米麦，做好的粮里有了油，士卒吃起来易于下，也更耐得住路上的消耗。第三个要细密，同样大小，越重越好。细密了容易携带，同样的速度吃到肚子里，也更充饥。另外，除了粮，还有额外的肥油和白糖发给你们，一是在吃饭的时候吃下去，补充养分，再一个，关键的时候可以用来救命。西北缺水，虽然秦州周围河流不少，取水依然不如中原那样方便。特别是紧急行军的时候，来不及找柴烧水，生水喝下肚下容易引起疫病。这次随军发给你们有明矾，遇到不方便生火烧水，或者是水源脏污，不能饮用的时候，先用明矾净水。怎么用，帅府会有册子发给你们，并且各指挥都要派学会，不要在这上面出岔子！”

桑怿和高大全叉手应诺。出外行军打仗，吃和喝是大问题，一不小心就酿成大错，徐平在这上面做得越详细，对于未来就有越大的好处。这是生死攸关的大事，两不敢懈怠。

高大全突然挠了挠，先笑了笑才道：“节帅，出外行军，不知发得有酒没有？”

桑怿笑，徐平也笑。从邕州回来之后，高大全不像以前那么嗜酒如命了，但酒瘾太也戒不掉，依然是每天都要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