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护卫铁骑

郊迎十里，自京城新郑门出来，约到新点马铺。地址失效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s Ba@gmail.com 获取最新地址

徐平夜晚歇宿八角镇，第二平明赶到新点马铺，由宰相李迪和枢密使吕夷简一起携百官迎京城。八角镇无驿馆，只能借宿于附近的佛寺内。此时李迪还是宰相，他要把徐平迎城内，几接之后，才能卸任，到时徐平还要来送他。

马铺是换马的，驿馆是歇宿的，一般十里一铺，五十里一驿。八角镇离京城太近，设驿馆耗费不菲，这里自然不能设。其实徐平应该歇于中牟县三異驿，在傍晚时分到京城新郑门，由宰相率百官迎城，宣德门城楼上赵祯亲迎，置酒，筵百官。

按这种正常程序，是郊迎的宰相和百官恭候一天，皇帝在宣德门城楼苦等，宣示大将军威仪。徐平实在想不出这样做除了自己一次，还有什么好处，宁可先赶到八角镇。

离开洛阳，一路急行，徐平走得乏了，明天又要早起，整整折腾上一天，便早早吃了饭歇息。刚刚回房，还没有更衣，便就听见外面马蹄响起。

无奈地在椅子上坐下，不大一会，门外随从便就报有求见。

叹了气，徐平开了房门，不理会门外站着的卫士，大踏步向外面走去。自己回房之前已经说过了，地方官员一个不见，还有硬要来耽误自己休息的时间。

到了外面客厅，就见两站在那里，一身戎装。见到徐平进来，一起叉手：“末将见过都护！一别经年，都护可还安好！”

徐平愣了一下，看清来是桑怿所部的副都指挥使明镐和高大全手下大将贾逵，急忙上前道：“怎么是你们来了！坐，坐。——来呀，上茶！”

两落座，明镐才道：“都护回京，百官郊迎，可惜没有陇右大军随行，无以向京城百姓展陇右军威。圣上亲旨让我二急速回京，带铁骑千，护卫都护京！”

“哦——”这才明白两怎么会赶到这里来。徐平从西北回来，并没有带陇右军一兵一卒，随从卫士都不是陇右都护府的。这算不错了，还有随从卫士，当年曹玮从西北回京的时候，连随从卫士都没有，只带着一个老就出了军营，沿途都是州县护送。

鉴于五代教训，宋朝对帅臣与军队的关系格外严厉。各级统兵官对士卒生杀予夺，但用兵的帅臣却不能跟他们有亲密关系，诏旨一下，帅臣只身出营。

这个样子，徐平回京，百官郊迎的时候，他这里怎么看怎么像个台班子。天下注目的重大仪式，如此实在难看，赵祯才在前些子下诏，让明镐和贾逵火速回京。

喝着茶，徐平问两这一年的经历。桑怿和高大全两军离开西北，分别调往河北路和河东路，赵祯给予了极高礼遇。特别是桑怿，考过进士，从县尉做起，历岭南西北几乎所有的战事，徐平之下，军功无可及。不到一年的时间，桑怿已经拔到观察使，建节指可待。高大全不及桑怿，也已经做到了正任团练使，都是现今武将的顶尖物。

两军中凡是指挥使以上的军官，上及三代，从军后的所有覆历，赵祯都曾经详细亲自过目。他忍住了没有亲自去手这两军的事安排，但所有的事变更，都要放到他的案看过，说不定还拿小本子记了下来。天下最能打的军队，肯定是要抓到皇帝手中的。

先从调出西北的这两军用心，是给徐平面子，陇右其余各军将来他也会如此做的。这是之常，作为皇帝，对于军事力量自然会各外敏感。能够先用心事，而强忍住不去胡指挥，赵祯算是不错的了。此时正是军制将改的特殊时期，军中事赵祯会格外注意。

调往河北和河东之后，桑怿和高大全两军急速护张，赵祯把许多禁军编到了他们两军的名下。此时桑怿所部已经近十万，高大全所部也有六万多。不过增加了，赵祯实是不知道怎么整训，也找不到合适的去做，面临契丹的压力两军抽不出，只能先名义上在两军挂着。徐平回来之后，禁军的改制整编才能真正开始。

宰相无事不统，军事自然也包括在内，只要徐平回京了，朝廷有无数手段让他参与到军改中去。不直接去枢密院，离开了军改最要害的事，以宰相的身份参与军改，制度上可以参谋把关。赵祯别的不会做，这种事最是得心应手。

说过了这一年的经历，贾逵搓着手道：“契丹不自量力，竟敢手，想火中取栗！云中一战只让他们小挫，依我说，就该全军挥师北上，夺了燕云看他们可还敢逞威风！”

明镐笑道：“还不是因为离开得早，许多大仗错过了，你心中不甘。看契丹的样子，以后北疆也能以太平，还愁没有大仗去打么？”

徐平道：“参军为的不是打仗，而是守卫国家，保天下太平。太平最好，战事能少就尽量少。作为军，不打仗也有许多事可做，以为就能闲下来了？”

“是，是，都护说得是！”贾逵一边说着，一边端起茶来，喝茶遮掩自己的尴尬。